枪在他手上，张小凡也没法自尽了，于是把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但当他提到向那鬼神开枪时，他的目光定在了那堵墙上，愣住了。
好几秒他才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原本该留下的弹痕那面墙，干净得像新纸，别说弹孔，连点尘埃都不见。
张小凡掐了下脸颊，疼得咧嘴——刘伟那拳可没手下留情，现在一掐，脸蛋肿得更厉害了。
刘伟见他突然沉默，疑惑地问怎么了。
张小凡摇了摇头，指了指那面墙：“你能在那墙上找到弹孔吗？”
“弹孔？没见着啊，哪来的弹孔嘛。”
张小凡想拿刘伟手里的枪检查一番，可他生怕他再干啥傻事，任凭他怎么说都不肯给，最后他只好妥协，让刘伟拿着枪让他瞧。
枪里的子弹一枚不少，而且保险都没打开，压根就没开过火。
张小凡彻底懵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咋了，咋不说话呢，别又琢磨着自个儿解决吧。”刘伟紧张兮兮地问。
张小凡摇摇头，转头看他，“你进来的时候，除了那售货的小姑娘，没见着其他人？”
“没啊，我谁也没瞅见。外头听见你喊，我才冲下来的。”
张小凡抿着嘴，低头苦思冥想，这到底是咋回事。
“说话啊，刚才到底咋回事，那鬼神又是啥路数？”刘伟急得直跳脚。
“先撤再说。”说完，张小凡俩合力把地上那位中年大哥扛出了门。
出门一瞧，才发现这大哥状态糟透了，一身汗，脸色煞白，怎么喊都不醒，显然是病犯了。
张小凡和刘伟只好拦了辆出租，直奔医院。
刚上车，张小凡就觉着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呼吸也困难起来，赶忙抓住刘伟：“我，我快不行了。”
“哎哎哎，别吓我啊。”刘伟赶紧扶稳张小凡，冲司机喊，快开车。
“刘哥，告诉唐依，我……”话没说完，眼前一黑，他彻底晕了过去。
等张小凡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一抬头就瞅见唐依趴在他床沿边上。
“你总算醒了。”
张小凡扭头一瞧，刘伟正大口嚼着苹果悠闲地坐旁边。
“我咋回事？你俩咋在这儿？”张小凡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嗯？”刘伟三下五除二啃完苹果，皮儿一扔，身子往前一探，打趣道：“失忆啦？还记得昏之前干啥来着？我可是费老大劲儿才把你弄医院来的呢。”
一听见‘医院’二字，张小凡恍然大悟，四下打量，原来他正躺在医院里。紧接着，晕倒前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记得最后和刘伟正要把那中年大叔送医院，他一上车就黑屏了。
“我昏了多久？”张小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