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哦”了一声，又追问：“你和那郭志到底是啥过节？他怎么看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嗨，上学那会儿就不对付，进了调查局，我还亲手把他刷下来了。”刘伟说着，指了指边上的嫌疑犯，转移话题：“不说他了，这家伙倔得像头牛，被抓了还一路念叨自己是路过的。”
那嫌疑犯本来愣愣的，突然回过神，冲张小凡大喊：“冤枉啊，警察大哥，我真的就是路过打酱油的！”
小时候那首《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让张小凡总觉得警察就得叫叔叔，可真当了警察，这称呼就没人用过了，一般都是“警官”或“警察同志”。
如今这四个字从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嘴里蹦出来，张小凡愣是给整懵了，旁边留下的警察们脸上也都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还嘴硬呢，是吧？”刘伟可不含糊，一巴掌拍在嫌疑犯后脑勺上，差点让他来了个踉跄。
“哎呀妈呀，警察大叔动手啦！”这大汉的叫声简直跟杀猪似的响亮。
这一下子，张小凡脸红得跟啥似的，赶紧和刘伟把这个嫌疑犯往审讯室里送，剩下那几个同事就各忙各的去了。
一进审讯室，这家伙表演得更起劲了，一个劲儿地嚷嚷，说自己比窦娥还冤。
张小凡好奇地问刘伟，这活宝是在哪儿逮到的。刘伟说，就那家保健店门口，本来他是想去隔壁打听凶手的住处，结果路过保健店，瞧见店主鬼鬼祟祟的，二话不说就给拎回来了。
张小凡上下打量了这嫌疑犯几眼，心里嘀咕，照理说，这凶手是个精明又谨慎的主儿，咋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真是人有失手，马有漏蹄的时候啊。
刘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家伙按到椅子上，于是张小凡开场白了：“你就是林洪吧，知道为啥把你请回来不？”
没错，那家店的老板就叫林洪。
“冤枉啊！”嫌疑犯带着哭腔喊：“警察大哥，不对，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林洪，我就一过路的，打瓶酱油的。”
刘伟一听，手往桌上一拍，震得张小凡都心惊肉跳：“到现在了还想抵赖？店里那老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不是你是谁！”
这家伙不敢直视刘伟，只是一个劲儿重复，自己真的是进去买酱油的。
“你说你不是林洪，那你得证明你是谁吧。”张小凡接着问。
“身份证没带。”
“手机呢？”
“也不见了。”
“呵。”张小凡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了。林洪啊林洪，我原以为你挺机灵的，没想到竟笨成这样。”
“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真的不是林洪，我只是进去随便转转的。”嫌疑犯几乎是哭着求饶。
张小凡追问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是路过买东西的，但那保健店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难不成你是穿墙进去的不成？”
自从上次张小凡在那儿差点栽了，那店就铁将军把门，老板也不知所踪了，咱们警察也没法插手。
他一听，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坐那儿“嗯嗯啊啊”的，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