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国。”他与他握手，力道大得像是在抗议电话里他对他的态度。
张小凡轻轻一笑，不以为意，松开手后，指了指王哥，对唐建国说：“这家伙是陈大贵的上线，我手机里有他们交易的录音，回去就交给你。”
“明白。”唐建国行动派，一把抓住王哥就往警车里送。
“等等，唐警官。”浮夸男连忙拽住他：“这家伙刚才打了我，您不打算一起带走吗？”
唐建国扫了张小凡一眼，又瞥了瞥浮夸男那熊猫眼，面无波澜地说：“这是民事纠纷，你得到公安局报案，我才能采取行动。”
此话一出，他们都憋不住笑了。
“你！”浮夸男瞪了张小凡一眼，本以为他要发作，结果他却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悠悠走到小美女面前，行了个礼：“美丽的小姐，我是花前雨，很荣幸遇见你，不知道能否有幸邀请你共进明日的晚餐？”
这家伙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刚被他们嘲笑，转头就来泡妞。论厚脸皮，他自愧不如。
胖墩墩和瘦猴见状，互相对视一眼，瞬间化敌为友，像两尊门神一样挡在小美女面前。
小美女躲在他们身后，偷偷乐着不言语。
浮夸男又掏出一张名片，想递给小美女，却被胖墩墩一巴掌拍飞。
“嫉妒可不是绅士行为哦。”浮夸男居然还笑眯眯地推销他的理论。
张小凡真是服了他，决定先把这个磨人的浮夸男打发走再说。
就在那当口，瘦猴突然“哇”地大叫一声，他们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过去了。
回头一瞅，嘿，那灵车竟然自己启动，缓缓向前滑去。张小凡这心里犯起了嘀咕：唐建国正守着警车呢，陈大贵和王哥都乖乖坐进了警车后座，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其他人，难不成这灵车还真有灵？
“鬼啊！”瘦猴大喊一声。
张小凡恍然大悟，难道这灵车又要上演自动驾驶的戏码？
说时迟那时快，灵车已经加速，他赶忙抄小道，往旁边的马路冲刺，准备截住它。在灵车转弯的刹那，他终于追上了，正打算跃上车门，探个究竟。
一只手搭上车窗框，往驾驶室里一瞅，他整个人愣在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那方向盘自己在那转悠，发出“吱吱”的声响，诡异至极。
这不是梦，也不是在保健品店地下室那次的催眠幻觉。此刻，张小凡亲眼目睹了一辆无人驾驶的灵车在大马路上飞驰，这竟然是真的！
就在他发愣的几秒里，灵车猛地一拐弯，他被甩得脱离了车门，直接摔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
“张先生！”社长大叫一声，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焦急地向他跑来。
张小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冬日的杭城冷得让人直打颤，但那股从心底泛起的寒意更甚。
讽刺啊，刚刚张小凡还笑话小美女他们昨晚看错了，这下可好，脸被打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