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点了点头，简单打了招呼后，直截了当地询问他当时的具体情况。
“其实事情没有林哥说得那么夸张。”小孙开口解释道，“我看到老张准备提前开车离开，就过去问了个究竟，无意间发现他旁边坐着一个陌生人。”
“那你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吗？”张小凡急切地问道。如果能直接观察到嫌疑人，刑侦科的技术人员或许能复原出嫌疑犯的形象，这个线索至关重要。
小孙点了点头，开始回忆：“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大概三十多岁，肤色挺白……”
张小凡听着他的描述，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怎么说呢，他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小孙补充道。
“是不是看起来像个老师？”李刚突然插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对对对！”小孙激动地拍手，“他确实给人一种老师的感觉。”
张小凡心跳加速，立刻掏出手机，找到博士周世杰的照片，紧张地递到小孙面前。“是这个人吗？”
小孙拿着张小凡的手机仔细端详了许久，这段时间里，他心跳如雷，焦虑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高考查分前的漫长等待，不停地刷新着页面，渴望又害怕看到结果。
这一分钟，对他来说，漫长得像一年。
张小凡吞了口唾沫，正准备开口问个究竟。
就在这时，小伙子放下手机，斩钉截铁地说：“没错，就是他。”
听到这话，他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真的是他，博士真的现身那家夜总会。
“你说啥！”李刚一把揪住小伙子的衣领，怒道：“你再说一遍，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周世杰他都已经死了！”
没错，小伙子这话完全颠覆了张小凡的认知。
假日酒店的监控，不止一段，三段都证明了，博士28号中午回房后，就没再出来过，淋浴间那具焦尸只可能是他。
尸检报告还没出，他们还不清楚博士确切的死亡时间，但可以确定，他没离开过房间，那晚纵火的肯定不是他。
现在小伙子却说，他在火灾现场看到的竟是博士，这怎能不让张小凡震惊，难不成他会分身术？
“你脑子有病吧。”小伙子一把推开李刚，但李刚仍激动地揪着他，逼他承认看错了，不可能看到的是周世杰。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连远处的杨清都好奇地望过来。
进消防大队前，张小凡找了个理由先把杨清支开，他挺通情达理，只要他们不离开他的视线，基本啥要求都答应。
林冬见状不妙，赶紧过来拉架，强行把两人拉开，但李刚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想继续抓小伙子。
小伙子脾气也不小，站在那儿大喊：“你们有毛病吧，我又没义务帮你们，看在冬哥面子上才告诉你们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