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房,允喏。”
君房乃是一后生,论年龄长不了徐子麟几岁,一身粗布衣衫,头戴纶巾,身披坎肩,脚踏青靴,看模样打扮乃是个医家。
闻听此言徐子麟是满肚子的怨气,何时成了个山野小子,但也知今日之事若非这位素未谋面的兄长相助,定难善了。其实他也不愿得罪的太狠,毕竟这些人与爷爷同宗同源一脉相承,更不愿多做计较。
“多谢堂兄”徐子麟绝非好坏不分之人,礼议周到。
君房乃谦谦君子赶紧还礼,道:“堂弟,老祖话是强硬了些但也不无道理,更何况他老人家此来还不为了你,真可谓是用心良苦,要知此距福州千万里不止,餐风饮露一路奔波可谓十分辛苦。”
“堂兄,时日不早,还请早些安歇了吧!”
徐子麟耳朵里哪听得进去这些,唱了个喏想早些打发了事,只可惜天不随人愿。
君房为人豁达倒还没什么,徐道子猛地双眉挑起,喝道:“今日必有了断,岂可擅自离去。”
“该当何如?”徐子麟对这位半路杀出来的长辈颇有怒气,隐约中感到今日事难善了,既然如此也不介意争锋对麦芒,哪怕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
道子真人眉宇间黑线深划,徐子麟目无长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怒喝道:“小子大胆,竟敢目无尊长。”
“母吾必救,妻吾必娶。”
徐子麟斩钉截铁的喝道,字字铿锵有力毋庸置疑,双睛中流露出坚定的精光,管它对方是何人,吾心依旧不忘初心。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道子真人闻言震惊,气急而笑,笑道:“好小子,好一个母吾必救妻吾必娶,老夫今日先拆散鸳鸯,而后再杀不洁之人。”
徐子麟大惊失色,震惊转而化作无尽的愤怒,眼中闪烁寒光恨不得扑上去才好,阿离不让,不会让爱郎以身犯险,来此之前徐道子已表明其意,青邱妖族一干人等迫于压力也不敢当面拒绝,害得阿离伤心欲绝萌生去意。
可惜徐子麟乃情深义重之人,自从聖皇山上再世为人后,已非当日吴下阿蒙,对阿离不离不弃此志不渝,害得阿离本已铁石心肠,也化作了绕指柔。
“子麟,不要,不要去,求你了”阿离苦苦哀求,徐子麟挣脱不得。
“阿离,可曾记得来时所应之事”徐道子一声怒喝,阿离震惊莫名,浑身犹如触电颤抖不止。
阿离眼中饱含热泪,梨花带雨,道:“子麟,求你件事可好?”
“不好,我不会放你走”徐子麟狂喝道。
“放开,从此忘记我,把我忘了吧!”阿离绝情的叫道。
“阿离,我不会忘得,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