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用碎银到银铺里换了四个五十两的大元宝,擦洗干净,沐浴焚香后,慢慢地放入宝篮中,盖上稠缎。第二天一大早,又一次焚香后,拿起稠缎,数了又数,里面是满满的一篮六百两。
这次徐山学乖了,不用手去取,而是拿火钳一个个地夹出,这样的话,即使出现什么意外,也是多几把火钳,不会象上次一样多出手指。银子夹出来了,徐山用牙咬了咬,是真银子。一天净得四百两,一个月就是一万多雪花銀,可得好好地装起来。
徐山向刘木匠定做了一批樟术箱。刘木匠问道:“装什么东西?”
徐山呆了呆,不能向他明说啊,于是,答道:“就装一些贵重的货物。”
“前些时间,我刚给官府打造了一排运银的箱子,就仿照它的式样给你打造,要多少个箱子。”
“一只箱子可装白银多少两左右。”
“二千两吧,多了也抬不动,你家也装白银?”
“没有,随便问一问,给我打二十只吧。”
双方谈好价格后,徐山给了定金。
得给俩儿子取个名了,夫妇俩也没什么文化,商量一下后,给两儿子取名为徐篮生与徐篮变,以纪念宝篮变出他们俩。每天开开心心地以逗他们为乐。两个儿子特聪明,只半年,已开始呀呀学语,蹒跚学步了,比普通人快得多。码头生意越做越大,房子与铺子都换大了,颇赚了些钱,又购置了些田地,造了院子。大家对他们的称呼也变为徐员外徐夫人了。就这样,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了半年。
《如水流年》
宝篮响,又添财,
称呼改,徐员外,
小荷已露尖尖角。
儿子半岁喊爹娘,
步履蹒跚跌撞撞,
如水流言岁月静。
账房报月得一金,
宝篮响又生百银。
突然有一天,闯进来一队衙役,拿铁链往夫妻俩脖子一锁道:“州衙失却官银,有人举报你们夫妻,请你们到县衙走一趟。”
原来,宋室南迁,为防止金兵入侵,朝廷开支大增,向各处征调银两。台州府征得二万银两后,运输途中被劫,劫匪逃得无影无踪,所以州衙给各县衙下了文书,各县衙为保官位,严加追查中。官银都有编号,宝篮变出的银子每个编号都一样,很有嫌疑,被银号老板发现后报给县衙。县官认为编号相同可能是失窃官银重铸的,但为什么是老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顺滕摸瓜,很快查到徐山这里。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又派衙役微服潜入铺子里打探,看到二十个装银的箱子,式样与报失的一样。这下子再无疑义,县令派出全部的衙役,把俩夫妻俩与伙计都抓到县衙。
二十只官银箱子一字儿排开,里面装满白花花的官银共计四万两,耀得人眼都花了。铺子账簿上的赚头却不到一千两,两者数字合不上。
“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陈县令一拍惊木堂高声喊道:“你说这四万钱白银是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