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向张屠夫借了一口锅开始依法烧肉。先是腌,后是煮。一个时辰后满屋飘香。他客气地对围观看热闹的群众说道:“来来来,一人一块,人人有份,一个不落。”
围观的人有六七十个,两斤肉充其量只十块,怎么个人人有份法?大家好奇地看着他一刀一刀地切着,果然,不多不少六十五刀,切成六十六块,现场每人一块。屠夫的店中刚好有称,大家拿去称了一下,每块的大小与重量都一样,都是二两。正在这时,突然外面闯进来一个人,正是屠夫的大儿子,他见父亲不再追来,好奇地回去,见到这一幕,也要翻碗肉,胖子笑呵呵地从自个的肉中一划为二递了给他,只见他手中的肉没有变薄,而突然闯进的人手中之肉还是二两。
众人都以为遇到神仙了,正要下跪,人众里,有几个贪嘴的,已把猪肉塞到嘴里,不想,化成了一滩水,一口肉也没尝到,大声地喊道:“是个变戏法的,这是幻术。”迟疑间,胖子哈哈大笑着咏道:
《真仙诀》
大丈夫,遇真诀,
三尸神,须打彻。
莫厌追欢笑语频,
寻思离乱好伤神。
闲来屈指从头数,
得见清平有几人。
肉入肚也化粪便,
何必论是幻是真。
大笑声中,众人不知怎么回事,就见他已在人群外,还一边唱边走远了。众人再看手中猪肉,都已化成清水不见了。摸了摸口袋,钱一分也不少。这是什么情况?说是神仙却是幻术,说是戏法又不要钱。众人不解地议论了好半天后,方才散去,只张屠夫发着呆。
一个疯子,张屠夫摇了摇头。第二天,继续杀他的猪,卖他的猪肉。镇里做集是五天一小集,十五天一大集的,这一天是白塔镇的大集市,生意特别好,他连收了两头猪,忙到下午,还有两块肉,将要收摊时,传来了一声佛号:“阿米陀佛,贫僧有礼了。”这里的卖肉的,很少有和尚向他化缘,听得佛号他惊奇地抬起了头。看到一个胖胖的和尚,长得与前几天变戏法的胖子有八分相像。不会是他剃了头又来了吧?他凝神仔细看了看,还是有些不同,虽说都是胖子,前些天的看着洒脱,这个看着慈悲些。好奇心起,忙回了个礼,问他什么事。这个和尚笑了笑道:“贫僧看施主面带煞气,特来一问。”
自个是杀猪的,又不是卖素食的,煞气有什么奇怪。他摇了摇头没有理他。和尚眼睛盯着他又道:“因果报应,从来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施主不日有大灾难了。”
张屠夫本是猎人,又转行为屠夫,每天都是双手沾满鲜血,从没想过这事,暗想,这个和尚是个骗子,想化些钱想疯了吧,跟我一个屠夫讲什么报应。于是,好气没气地对他说道:“这位和尚,我这里化缘钱没有,还有两块没卖完的肉,你可要否?”说完,拿出肉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客人听了说道:“这样的情况我也碰到过,有一次,我坐火车去上海看病,在坐位上看到一个皮夹,鼓鼓的,如有好多钱,应当是前一个客人丢的。当时,也没在意,就拿了起来,打算交给乘务员,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乘务员过来,心下好奇,打开皮夹一看,里面放着的是冥币。本来就是去看病的,拾到这东西,实在晦气。这时,出来个穿便衣剃光头的,对我说道:“施主,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光,似有大难,让贫僧为你化解化解。”当时心情极差,不知不觉中就信了对方的话,一来二去的,被他骗去了二千多块的钱。”
客人们讲得热闹,金华栋‘′′斌去为他们准备丶多。太霄夜去了。刚好村民在深水潭中钓得几条野生的冷水鳜鱼,做松鼠鳜鱼十分美味。
《摸鱼儿·松鼠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