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司徒敬城连忙止住:“这还不急!”
苏温文则是急了:“司徒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很满意?”
司徒敬城捻了捻须,笑道:“我这一关算是过了,但还要问问我那宝贝女儿同不同意,她若看不上这状元郎,老夫也没办法。”
“你……好你个司徒敬城,还堂堂临国公呢,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老子,你只要答应了,难道青衣还能不允?”
司徒敬城笑道:“我这叫话不说满,可先让二人见一见,若是青衣满意,老夫自然不会反对!老夫不能拿女儿的一生幸福作赌啊!”
“哼!你这个时候会当爹了!?”
“当年你去我苏府提亲的时候,老夫也说要问一问映雪的意见,毕竟那是老夫唯一的女儿,你呢,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女子自有三纲五常,在家当从父,还说我如此婆婆妈妈,分明是家风不谨,连女儿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还堂堂当朝大学士,丢不丢人!老夫当时不是头脑一热就当场把映雪许给你儿子了么?”
“怎么这会到了你,你改的这么婆婆妈妈?你要脸么?”
司徒敬城不恼不怒,依旧笑道:“我临国府岂是你苏府能比的?我虽有三个女儿,但都是我的掌上明珠,绝不能让她们受一点委屈!岂能被别人几句话就给糊里糊涂的嫁出去了?你当老夫傻啊!”
苏温文愣了一下,然后下一刻直接双目喷火:“司徒老贼,老夫跟你势不两立,占老夫便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骂老夫蠢!欺人太甚!”
“恩师!冷静!冷静!!”
陈敬言吓坏了,连忙上前死命抱着苏温文,心中忍不住心中嘀咕,这怎么跟恩师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当年是临国公先动手打恩师的嘛!
现在陈敬言不得不怀疑,当年是不是也是恩师这般率先动手,但是块头比不过临国公,反而被临国公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不过幸好现在自己在,可一定要拦住恩师,不能再让他先动手后挨揍了!
“冷静!恩师冷静啊!您是当朝宰相!一定要注意威仪!威仪!……”
经过陈敬言死命拉扯加上语重心长的劝解,苏温文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但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惊到了临国府的后院。
苏映雪,司徒锦绣率先闻讯而来。
“爹……你怎么又来临国府耍酒疯了!”
苏映雪见状,不由有些生气有些好笑的道。
“我……耍酒疯……我……”
一听这话,苏温文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气来抽过去!
“敬言!快给我爹倒杯水……”
“敬言!”
苏映雪一边给苏温文拍背,一边呼喊陈敬言。
但是喊了半晌,却不见陈敬言有半点动作。
“敬言你……”
苏映雪不由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陈敬言正呆呆的望着款款而来的司徒锦绣缓缓出神。
今日司徒锦绣穿了一件云燕细锦绸缎衣,身量高挑,蛮腰纤细,行走之间,顾盼神飞,双目湛湛,气质如玉凝霜,裙摆微微摇曳,瞬间便摇到了陈敬言的心中。
眼前的风景太过美好使他忽视了背后苏映雪的招呼,径直走到司徒敬城面前,又忍不住看了司徒锦绣一眼。
司徒锦绣微微低头,侧过一旁。
“临国公,这位小姐莫非就是您的女儿?”
司徒敬城点点头道:“不错!是老夫的女儿。”
陈敬言顿时心下激动,满心欢喜,只觉寻到人生佳偶,皇天不负。
他难抑心中欢喜,看着司徒锦绣,忍不住开口道:“令爱既具隽永书香之气,又得钟灵毓秀之神,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天下竟真有此等佳人!恐怕也只有临国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方能孕育出如此瑰姿绝逸的女子来!在下今日算是见识了。”
司徒锦绣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夸奖,不由诧异的看了陈敬言一眼。
“咳咳……逆徒!真是见了媳妇忘了师父,为师都要死了!”
“是是是……”
陈敬言大窘,连忙跑过去给苏温文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