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首富忽然笑道:“贤弟抬举了。此次赶赴金陵是拙荆的意思。”
“什么?洪夫人的意思?”
唐庸大感意外。
他虽然和洪夫人没有交流,但就凭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就已认定洪雅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见唐庸如此惊讶,洪首富颇为自得,似是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他道:“为了这事,雅妹跟我老丈人吵了一宿,她说这个时候不赶回去看顾父母,简直猪狗不如!你也知道雅妹那性子,我老丈人也架不住她!”
这一席话着实刷新了唐庸对洪雅的认知。
他感叹道:“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口舌如刀,心地其实跟云朵一样柔软,洪夫人的确是个好女人!”
“她当然是个好女人!”
洪首富越聊越起劲,他慨叹道:“当年我还是巴东城内卖字画的落魄书生,一日不小心被洪家的马车轧了腿。她不仅为我请了好大夫,还时时前来探望,我从未见过那么美,心肠那么好的女子!”
说罢,他看向唐庸,寻求认同:“我雅妹的容貌算是世间少有吧?”
唐庸:“……确实,李兄好福气。”
如果乖乖地做个哑巴新娘的话,确实也当得一句貌美如花。
“嘿嘿!”
洪首富露出了一个独属于男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仅是美呢!她那个……”
他双手在胸前比画了一下,眨了眨眼道:“她那个……全天下怕是独一份,妙用无穷呢!嘿嘿!啧啧!”
唐庸:“……”
不是,老哥,咱们熟到能谈论这种事情的程度了吗?
“好了!愚兄该回去了,一会雅妹醒了不见我,又该着急了!”
又闲聊了几句,洪首富告辞离去。
唐庸也忍不住张开双手在胸前比画了一下,纳闷道:“那玩意儿,真这么有意思吗?”
还是红豆曦儿她们的好,大,又不大的过分,既好用又有美感!
……
妈的,这样随便想想,身子就有点燥热了呢!
这时,鱼竿猛地沉了下去,看样子来了狠货!
唐庸急忙卷起鱼线,起出一条十来斤的大鲢鱼。
反正一时没了睡意,他便将鱼剥洗干净,直接在甲板上架起大锅煮了。
不久,空气中便飘散着浓郁的鲜香之气,唐庸也忍不住口水涟涟。
正要盛上一碗鱼汤,忽听得身后隐蔽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起。
这个点鬼鬼祟祟地在甲板上做什么,莫非就是那偷吃的小贼?
唐庸聚集耳力听去,又是微微一愣,那人应该只有十几岁,气弱脉微,要是有病在身,要么是饿得不行了。
总算这少年只是偷点东西吃,没干别的出格的事情。
他冲那隐身处凝声道:“出来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片刻后,一道瘦削孱弱的身影出现在唐庸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