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芝又羞又气,奶白的肌肤泅染着大片的粉红色,澄澈的双眼乌溜溜,水蒙蒙的横他,不具什么威胁力,反而像一颗入口即化的奶糖,让人情不自禁想把她吞下去。
男人黑眸藏着惊涛骇浪,那抹暗影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高阔笔挺的身躯不断逼近,她被强势堵在浴室的一隅角落,嗓音发颤,“季廷煜,你别发疯……”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面上,目光肆无忌惮在她娇躯游走,强悍身体困住她,像只蝴蝶被温柔上了锁链。
他凛寒的气息包围着她,占有欲作祟,恨不得将她里里外外都染上属于自己的气味。
大掌拂开黏在她脸侧的乌亮长发,他注意到她脖子和肩膀白腻的肌肤上落着几处红点。
干燥的拇指指腹在那红点上来回摩挲,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低沉又动听的喑哑,“怎么弄得?”
“不关你事。”她欲拂开他的手,却被他攥住手腕,大掌扣住她的腰,将她狠狠禁锢在自己的胸前。
衣裙落地,盖在女人娇粉的脚面。
她身上只剩一套纯白内衣,仿佛一朵莹润干净的茉莉。
他们之间的阻碍,只有季廷煜身上的一件衬衫。
他身体炙热的温度传过来,怀里的她被烫得娇躯轻颤。
季廷煜迁就她的身高,低头俯瞰她精致瓷白的脸,“真想和我划清界限?”
唐知芝垂眸,轻声道,“两年前我们分手那刻,早就该划清界限了……”
说到一半,她又讽刺笑,“不对,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下巴被强势抬起,对上季廷煜闪烁着幽光的眼睛。
“你……”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些,她张口痛呼出声。
接着,急切生猛的吻落下来——
他疯狂热烈的吻住她,吸吮的力道强悍到她快要招架不住,沉嗓含糊不清,“我们之间不可能划清界限……”
檀口内的氧气被他掠夺干净,她大脑阵阵晕眩,双颊潮红,像是沙漠里艳丽的玫瑰。
她控制不住自己发出那种羞人的低喘,偏又推不开他强如硬铁的臂膀,只能拼命捶打他的肩——
宽敞宁静的书房,阳光倾泻进来,洒在古色古香的书架上。
墙壁上挂着几幅价值连城的书法字画,檀木桌上燃着香炉,袅袅烟雾随风而散,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香气。
老人家负手而立于窗前,身板挺得笔直。
后面有脚步声传来,他感知同时转身,沉声开口,“来了。”
季承凯朝他微微躬身,“爷爷。”
“嗯。”
季老走回书桌前坐下,幽幽问道,“你和知芝相处的如何?”
“我们目前相处还算愉快。”
季承凯模棱两可的答。
“相处愉快……”
季老若有所思重复他的话,又问,“知芝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她应该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想法。”
季老点了点头,“知芝这孩子一向稳重,只是因为承允的事,她心里多少还有气,之前她在气头上,还糊涂扬言非廷煜不嫁,这两个人差着辈分,简直胡闹!”
季承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眸光微微动了动。
“爷爷,您想跟我说什么?”
季老见他猜出自己的意思,眼底凌厉的光弱了些,“知芝她对你小叔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心思?”
空气静了几秒,季承凯问,“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季老缓慢起身,再次踱步到窗前,“承允刚刚来过。”
季承凯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季承允竟然真的敢告状告到季廷煜的头上。
早就知道他这个弟弟沉不住气,却不想蠢到这个份上。
“承允的话不能全信。”
“哦?”
“前段日子我和知芝去打高尔夫,恰好遇到承允,承允因为之前的事对知芝出言不逊,还要动手,我差点没拦住,正好碰到小叔,他就教训了承允几句,八成是因为这层原因,承允才……”
“混账东西!”季老顿时怒目瞠圆,“他还有脸找知芝的麻烦,我不让他到唐家下跪赔罪已经是给他留面子了,他竟然还如此不知足,竟然还妄图拉他小叔下水,看来之前给他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爷爷您稍安勿躁,注意身体,承允从小被惯坏了,这次知芝的事情让他栽了大跟头,他记恨知芝,恨不得把脏水都泼到她身上,也请爷爷能明察,知芝和我感情进展很顺利,她不会对小叔存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