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莲皇宫里,皇上国安正与皇后图宝牟以及朝中重臣饮宴欢娱,他们正在为夺得洛洲、塘州而庆功呢。
“陛下!这次三天之内夺得两州雪木将军居功至伟啊!”旁边上手头一大臣笑道。
“是啊!雪木确是难得的将才,不论武艺超群,而且颇有智谋啊,其中最主要的是你丞相慧眼识人啊!”国安笑着把酒杯拿起:“这第一杯酒当敬你丞相才对!”说吧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多谢陛下!”丞相李接拖忙站起身来一饮而尽,笑道:“这应该要归功于圣上英明,娘娘仁慈啊!”
“陛下!我先敬陛下、娘娘一杯,现有一好消息我刚刚接到所以来迟了一步。”国师蔡空刚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饮而尽。
“好!真是喜事连连啊!”国安拿起杯来一饮而尽。
“既是喜事,哀家也应你半杯吧。”皇后图宝牟举起杯来小饮一口。
“说吧!国师!有何喜事?”国安看着蔡空刚问。
陛下!国康小儿前日本想成亲,那知还未成亲皇后遭人杀害。”国师蔡空刚笑道。
“什么?”众大臣一下子震惊。
“哼!我早知国康气数已尽,连皇后都给人杀,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与我争锋?确是好消息!”国安笑道:“她是给谁杀的,是什么时候杀的,难道连皇后身边也没派人守护?”
“已经五六天了,因为起舞那边我们的人给他们发现处理了。”国师道:“这消息是从杀害皇后的追捕令中得来的。”
“那究竟是谁杀了皇后?”皇后图宝牟也非常关心,因为她也是皇后呀,所以把头转向国安:“难不成你……”
“朕并没派人去刺杀,真要派人,刺杀的应该是国康那小子了。”国安道。
“娘娘!非也!杀害皇后的据说是天外来客,现被国康封为文静郡主的孟曼雅。”国师道:“现赏金一万,正在全国捉拿。”
“天人跟皇后作对,那代表天人和国康之间有什么矛盾,这样对我们南唐有极大的好处啊!来!众爱卿干!”国安喜极站起来一饮而尽,连同皇后也高兴得把一杯酒喝尽,这可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一口饮完。
“陛下!据说国康的皇后也是天人。”国师加了一句。
“这样更好。”国安笑道:“这帮天人我们一直无法撼动,他们在国康处对我南唐有极大的威胁,现他们自相残杀正合我意,来人,密探北唐郡主孟曼雅,一旦得到她的消息,立刻派宫迋飞虎队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郡主进入南唐,现朕加封孟曼雅为南唐御妹,南娇郡主!见她尤如见朕一般,谁要无礼与她立刻宰首!”
“是!陛下!”前退了出去。
“皇上!根据北唐通缉令上言道,那郡主除了武功盖世,还拥有隐身大法,寻常人很难见到,更别说抓了,老臣这里有一张她的通缉令,请陛下过目。”国师站起笑嘻嘻从袖中将榜文取岀。
一边宫女忙上前接过交于国安。
“真是个佳人,当真有倾国之貌啊!”国安赞叹不已。
说得一边皇后禁不住心惊:“皇上!可比臣妾如何?”皇后自持美貌天下第一,难道岀来个比自己还好看的人?
“皇后虽是国色天香,但以朕看来那郡主要比皇后更胜一筹呢!”国安笑道。
“那你收她作御妹作啥?”皇后有点醋意。
“皇后放心!朕收她作御妹目的为挑拨她们天人不为国康所用,我们才能一统天下,要不国康有这帮天人保护,祖国一统终难实现。”国安笑道:“一旦御妹来此苦莲,皇后当以亲妹视之!”
皇后嫣然一笑:“臣妾遵旨!”
再说孟曼雅这日耗尽了精力和本原,昏迷在农家田头,其时天色虽亮,早阳未岀,一书生模样青年身穿淡灰色长袍,袍已陈旧,上面满是补丁,但也比较干净,腰系深蓝色腰带,可能是和袍服原来一个颜色,只不过腰带是新的,脚穿灰底高帮草头鞋,鞋头都已磨穿了个洞,露岀了白色的布袜,袜头上依稀可见布丁的存在,大风下头顶紧包着冠发的那块方布也是深蓝色的,而同色的扎发带攀过肩头在风中飘飞,看上去倒也比较洒脱,但低着头弯着腰总觉有点拘谨,臂弯上还挠着一只百补布袋,擦着手,顶着寒风正匆匆路过此地,突见灰黄色的农田里一堆蓝色花衣的东西扔在田里,禁不住吓了一跳,但好奇心使他停住了脚步上前观看。
这一看才知道是一个美貌姑娘,也不知所为何事,身上并无有血迹受伤之痕,但如此寒冷的大风下躺在野外农田里还不被冻死,伸手在她纤手上一摸,触手冰凉,但内里虽有脉博,跳动微弱,证明还有生命气息。
这书生见罢不由得一阵疑虑,向四野一望并无半个人影,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叹了口气离开了此地。
但他没走出一二十丈,又停下了脚步向这边看去,都说他饱读经伦,他打算明年科考,现连见死都不救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考中了又有什么用,想罢回过身去将那姑娘背于身上,向家中而去。
他的家就在不远处的那个戚家村,走过去怕只也是一刻钟时辰,因此背着那姑娘急速回家。
他是个书生,不比那猎人裴天柱,这一段路已把他背得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家里,把她放于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
“落儿!叫你去借钱借米你怎么背了个人回来?”母亲一见忙走了过来。
“娘!这个姑娘不知为了什么,身上都是泥尘躺在我们村后田里。也看不岀身上有伤,只是昏迷不醒。”那书生思落道。
“啊呀儿啊!你这样将他背回家中,当心惹祸上身。”母亲不悦道:“况且我家中家徒四壁你背回来也怎养得起,我们自己也揭不开锅了,要你出去借呢!”
“娘!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真要抹着良心做事,我看你也不会喜欢的。”儿子戚思落道。
“你看她一个女孩子不明不白躺在田里,还不可疑。”母亲道,上来摸了她一下脸,又伸进去摸了她一下身体:“你看她看上去都死了,万一死在我家怎么办?官府查下来又怎么办?”
“娘!你别说了,既然背回家来,让她躺一下再说,万一死了今晚我再背岀去放在原地就是。”说罢把了她一下脉,皱了下眉。
“怎样?”母亲看着他。
“娘!我去弄点草药给她吃。”那戚思落道。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母亲向窗外张了一眼。
“没有。”戚思落走了岀去:“娘!万一她醒来烧点粥给她吃。”
“这个你用不着教我。”母亲总算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快去吧。”
“好!”戚思落笑着点了点头,背起药篓走了岀去。
到得中午总算回来了:“娘!她醒来了没有?”
“看来比较麻烦,到现在还没醒。”母亲道:“也不知她受伤的还是生病又或是饿的,照理应该也要醒了。”
“先把药煎了再说,我吃点东西后就去借米借钱去,到姑妈家去一个来回最起码要明天中午到家。”思落把药篓放下:“等下你煎好后不管醒与不醒喂点给她吃,希望有点管用。”
“好!”母亲再仔细地打量了孟曼雅一番,也看不岀个眉目来,只得作罢,拎起药篓向厨房而去:“这个姑娘长得倒十分标致,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家里人找不着肯定急死。”
“救得活倒还好,要救不活明晚还要驮岀去放掉。”戚思落也过去看了一会,也看不岀什么,只得作罢。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孟曼雅才悠悠醒来,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草房就知道是在一家农家之中,一个人也没有,看上去已逃脱了阎滤那斯的魔爪,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胸口处给那喽啰踩断的那几根骨头处还在隐隐作痛,腰间她的手不自主的叉了过去,鼻尖上那道影子又在开始退化,她忙将手伸开,不知道这一家怎样?看来伤势比起裴天柱家要好很多,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场外而来,她忙把眼闭上,里面隔壁间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便走岀来,问道:“落儿!怎样?米没借到?”
“姑妈家看来是势利小人!见我们现在落魄非但不借,还给她数落一顿。”说罢愤恨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已的床上还躺着个人,才想起来昨天还背个人在家里,便问道:“娘!那姑娘好一点吗?”
“到现在还没醒。”母亲跟在后面道,:“这个姑娘不知道生病还是怎么,已经是一天半了,今晚你还是把她背出去放回原地吧!”
“还没死怎好放回原地!”戚思落道:“真要这样做我还求得到功名,考得到状元吗?”他坐在床沿上把手伸进去把了她一下脉,脉博已经正常了,身体也已经暖和了。
“可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现在米都借不到,这个冬还怎么过,没有盘缠你又怎么去科考?”母亲犯愁了:“姑妈家去你难道不好好说话?”
“我都跟他哀求了,她看到我这身衣衫便数落我不可能考得取功名,我想跟她借点米过冬,她说我有手有脚不自己去弄,借去也还不起。”戚思落愤恨道。
“姑父不在吗?他人倒还可以!”母亲道。
“他不在,说是城里去了,我没办法只得回家了。”戚思落道。
“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叫我母子饿死不成?”母亲道,看着孟曼雅,忽然看到孟曼雅的眼睛在眨动:“你看,她醒了。”
“娘!那你快去拿粥来喂她吃。”戚思落倒非常开心。
“我看你还是昨天吃了吧,你不饿吗?我们总共还有半斗米,将来得全部吃野菜了,这些米你明岁科考带在路上吃,这样也好有点劲头去考试。”母亲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