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诺很喜欢这种窥探不到任何情绪的窒息感带给她的冷静和薄凉。
八年来,这已然成了她的习惯。它像罂粟一般有着让人深陷其中的魔力,治愈,着迷,却最终沉沦,又或许……万劫不复。
她也深知黑暗的尽头是深渊,但又如何,她本就活在地狱,被魑魅魍魉缠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书房的密码锁开了,门外的人悄悄走进来,把门轻轻合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来人却准确无误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她双手环抱住缩在角落的人儿。
“我把它留下了,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兰姨温柔的声音在静谧压抑的房间里响起,给这沉闷的黑暗似乎带来一丝暖意和光亮。
可她怀里的人儿却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静得像一滩死水,毫无生气可言。
梅兰伸手轻轻地探了探了她的额头,手心湿了一片,赶忙用手给她拭去额前的冷汗。
“不如就叫石头吧,好养活。”
闻言,宫以诺掩藏在黑暗中的漆黑眸子转了转,眼底有了一丝神韵。
半晌过后,“兰姨,您让李管家备车。”
“好,我马上就去。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泡一泡,嗯”梅兰像哄小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宫以诺依偎在她怀里,脑袋在她颈间蹭了又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缓缓合上了眼睛,蜷缩的身体也慢慢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