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扭头瞅了一眼斜靠在椅子上的女人,挑眉道,“宫小姐,走吧!”
宫以诺没去看她,只是对着明无垢说:“兰姨来了,麻烦你让她上去找我。”说罢,她起身离开。
明无垢看着她出去,目光转移到她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扶手处有片水渍。
宫以诺被带到了阁楼上最偏的一个房间。
一推开门,阴冷湿重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房间不大,窗户很小,只有一小部分的光能照进来。墙边依次放着十几把未褪去包装的椅子,三个博古架立在后面。
“进去吧!”身后的人催促。
她刚抬脚进去。
砰一声,门被关了。
随后手机响了,她倚着墙接通电话。
“怎么样?”
“锁定了位置,老四已经带人过去了。”
“好,办完这件事,你回江城。”
“是…”谈话还没结束,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转身开门,门被锁了。
敲门,没人应。
再敲,依旧没人应,她身上越发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没一会,抵挡不住‘困意’来袭,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冷热交替,往事和梦境相互缠绕。
……
美好的清晨,倔强的小女孩哭着向爸爸要妈妈,结果被爸爸拉进书房狠狠用板子抽了一顿。
那是她第一次挨打,也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那顿打,小小的她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爸爸守在床头,一群人围在病床边。
护士阿姨说爸爸守了她一天一夜,饭没吃一口,水都没喝一口。她们非常羡慕她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可她看着憔悴的爸爸,却害怕得不敢亲近。
从那时起,她才知道爸爸有两幅面孔。
地上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全身被热浪侵袭,她惨白的脸渗出许多冷汗,身体抽搐个不停。
……
惨遭暴雨侵袭的午后,她被一群畜生按倒在地疯狂撕扯,那一道道猥琐贪婪的目光像一把利刃剐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如同被凌迟一般。
陷入梦魇的女人手指死死抠着地,指甲缝里沁出了血。
……
平静的夜晚,她坠入冰冷的深海,那些沉痛的记忆经海水洗涤一点一点涣散。
十八岁的她死在了最美的年华。
……
门开了,一道身影逆光而立。
宫以诺蜷缩着身子,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眼里有泪,嘴角带笑,“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