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和‘出去’,意思虽有相近的地方,但用在她身上却大不相同。
宫以诺不禁看了她一眼,对某些人来说无视也是种宽容,而宽容的结果就是——作死。
“敏莉。”旁边的姑娘赶紧揪了揪她的衣角,冲她摇头。
“轻语,你扯我干什么?”她甩掉她的手,带着哭腔控诉,“大少,她还把您的椅子砸了,您看看!”简直就是泼妇一个。
“你闭嘴。”孙妈呵斥。
“孙姨…”她心里不服气,不想就这么算了。
“我刚才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孙妈眼里染上了一层怒色,“都给我下去。”
她被轻语拽着下了楼,走时,还偷偷白了女人一眼,不偏不倚正对上她的眼睛,那冰冷的眼神令人生畏。
她差点踩空滚下楼梯,也因此对她的怨毒更深了一分。
宫以诺看着她那副窘态,勾唇笑道:“你们明家不愧是豪门大户,连一个小丫头都敢欺负到我头上。”话里别有深意。
“少夫人,对不起。”孙妈赶忙道歉。
“您既不是她的母亲,也不是她的雇主,怎么也轮不到您来道歉。更何况她是狗仗人势。”
宫以诺饶有意味地看向她身旁的男人,笑问:“明先生这么做,不觉得有失男人风度吗?”
“你既然选择嫁进来,就该早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嗓音低沉有力,透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那双晦暗不明的双眸似乎蕴藏着危险。
她灿笑,青白的脸增色不少,“当你老婆真可怜。有谁会想到我堂堂的宫家大小姐竟要受这样的折辱。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不想受辱就离婚。”
离婚二字被他说得那么轻巧。
是啊!
曾在她心中无比神圣的婚姻不也沦为了一场交易。
“这事儿你我说了可不算,得你们家老夫人发话。”她笑得狡黠,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又自信又狂妄。
孙妈看着气氛不妙,赶忙插嘴调和,“无垢,你这么做可不对啊!哪有丈夫让自个老婆睡储物室的。如果让你奶奶知道的话,免不了又一顿气,她年龄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孙妈的这席话不知有没有说动他,倒是提醒了宫以诺。
“麻烦您给老太太打一个电话,有些事儿她还是知道的好。我也没善良到代人受过。”
孙妈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老太太扯上关系。
“都这…这么晚了,老夫人怕是休息了!”
“难不成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就让我委曲求全吧!她老人家是这么吩咐您照顾我的?”
“这…”,孙妈哑然,扭头看向那‘木桩子’。
“无垢…”她不停地朝他使眼色,你倒是哄一哄啊!
“按她说的办。”
……
孙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得亏老太太下手快,不然就你小子,怕是要孤独终老。
她磨磨蹭蹭地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顺手开了免提。
电话‘嘟—嘟—嘟’地响着,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