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在私底下这么称呼她,除非对她本人有意见。
“凭什么调去他身边的是我而不是疯子?”
宫以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你们不是关系好吗?”
宋意把车停在便道,一扭头,脸色铁青,“谁TM说的?”他从来没想过在她面前敢这么横,竟还‘口吐芬芳’。
果然冲动是魔鬼,都成魔鬼了,还会care老板?老板他弟又算个屁?
“那臭小子没事就烦我。昨天半夜三更打电话扬言要揍我,还怪我没把门看好,说什么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我TM是人又不是看门狗?”宋意觉得很冤枉。
“我当时就反驳他,我说您和明无垢是合法夫妻,就算你们睡在一起,谁又敢有意见?而且人家明总差哪了?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放眼江城,有几个男人比得过他。”
“他竟然说我有哄抬猪价的嫌疑,还说我吃里扒外。”宋意十分郁闷,给他发工资的人又不是明无垢,他犯得着替他说话。
宫以诺,…
“今天早上更过分,他指责我说连条狗都防不住,要我有什么用?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怎么又平白无故地牵扯出来条狗。是什么屎盆子都能扣我头上吗?
就他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我还能和他关系好?我脑袋是被他踢了吗?”
宋意越说越无语,一肚子倾泻不完的苦水,“他没本事让你把明无垢休了,就来找我的麻烦。他踢不过狗,怪我守不住球门,再说我们什么时候和狗踢过足球了?”
宫以诺单手撑着下巴,眉头越蹙越深,那副模样就像她平时教训宫二前的山雨欲来之势。
他回头仅瞟了一眼就赶紧启动车子,“你别忘心里去,我开玩笑呢!哈哈哈,我演技还行哈!比起宫二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宋意笑得那叫个灿烂,好像在她面前少笑一分就小命不保似的。
“你们…”
他赶在她话前面,拍着胸脯打保票,“你放心,我们好着呢!”
宫以诺揉着太阳穴,舒缓了下紧绷额头,转而说:“我给你邮箱里发了一份名单,你把上面的人仔仔细细查一遍。”
“好。”宋意心里暗喜,还以为刚才的事能轻易蒙混过关,可万万没想到是秋后算账,还好遭殃的不是他一个。
……
星耀大厦顶层。
“女士您不能进!”
秘书带着人把女人拦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浑然不知她身后总裁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秘书慌忙回头,解释道:“沈…沈总,这位小姐没有预约就闯了进来,还非要见您。”
“找我的?”沈耀看了眼秘书,又看向她身旁的前台接待,面露不豫之色,“人都上来,你跟我说没预约,你们是怎么做工作的?还有门口的保安是当吉祥物使的吗?”
“沈总…我…”秘书不由地低下头,用余光瞅着身后侧的女人,眼神中透着怨怪。
其余人没有一个敢吱声的,沈耀碍于里面的客人,没再继续追究,
“行了,这次就算了。”
他目光掠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细条纹中长款式的女士西装,腰间上方系着一条的细带垂垂而落,完美营造出了一种黄金比例的既视感。
沈耀细细打量之后,眸底闪过一抹惊艳,惊艳里还夹杂着更深层次的欣赏,不只是因为美貌,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
干他们这行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但她这一类,还是头一次。
他不由地又细细打量了女人一番,她修长的脖颈只一条极简的白金项链点缀,也没佩戴耳饰,简单到极致。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极致简约,她如瀑般的黑长卷发以及丝绒质感的红唇才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沈耀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轻启薄唇,“恕沈某眼拙,我好像从未见过您!”
“沈总记性不错,我们确实不曾谋面,不过,您的大名,我却如雷贯耳。”
她说起话来从容自若又气场十足,完全不像池中之物。
沈耀嘴角微微一僵,“您过誉了!沈某不敢当。”
他寒暄了两句,接着说道:“只是本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我们之间不方便进一步交谈。
当然规矩是人定的,如果今天没有贵客在,我非常乐意与您认识一下。可现在,我只能对您说声抱歉。”
“沈总不必感到抱歉,您口中的贵客也许是我呢!”
沈耀眼睛微微一抬,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原以为她是一个十几线的小明星,不过是找他来毛遂自荐的。但她倨傲的态度让他一时拿捏不准,小明星可不敢像她这么张狂。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办公室出来,径直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