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庸坐上马车带上一些钱,立刻去了盛员外家。
到地方一看,自己不是第1个到那里的,另一个员外比他到的还早了一步,是盛员外的妹夫,亲自带人送钱来的。
两个人当然认识,互相打了个招呼。
盛员外也赶紧跑过来迎接,嘴里还忙不迭地说道:“你们来的真是及时啊!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呀,我都焦头烂额了,还是咱们关系亲近,靠得住啊……”
盛员外态度谦虚,满脸微笑,仿佛他压根不知道谁在整他,也毫不在意是谁在整他,一边寒暄着,一边儿把人往家里让,似乎大家是共患难的朋友。
大家有说有笑的走进屋里,刚刚坐下,还没寒暄几句呢,盛员外的家人就跑来了,说又有员外来送钱了。
盛员外笑着告了一声罪,让大家坐着喝茶,自己跑出去迎接了。
一会儿功夫就把另一个员外也迎进了屋里,是盛员外的一个姐夫。
亦庸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姓盛的家伙还是有一些根基的,真要收拾他也没那么容易,算了,这一次给他一个教训就行了……”
人来的差不多了,饭店的酒席也送到了,大家互相客气一番,落座吃饭喝酒,互相说一些客套话,囫囵话,把酒言欢一番也就是了。
其实这种场合没有多大意义,这种饭吃着也不是多舒服,加上盛员外家里有事要处理,大家自然也就不多耽搁了,吃点喝点就告辞回去了。
过了两天,盛员外又亲自登门拜访,客套了几句,就说起正事来:“我这一次难关虽然度过去了,可是钱庄也已经空了,加上这一次的变故,我也不敢轻易花钱庄里的钱了,有一些便宜的土地,本来是我打算买下来的,我现在无能为力了,不如你去买下来吧!”
亦庸赶紧谦虚的说道:“这是哪里话呀!缺钱你就直接说嘛,咱兄弟们互相拆借一下,都是正常现象……”
盛员外立刻摇头说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事情有些乱,我这么和你说吧……”
经过盛员外的解释,亦庸才明白了盛员外的意思。
经过这一次的乱兵之灾,很多人死了,有的人家甚至全家都死了,这样就会空闲出很多土地来。
这时候能买这些土地的,只有那些员外,但是员外不会直接买自己周围的土地,那样麻烦事太多,有的和自家还有一些亲戚关系,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于是这些员外就互相买对方的土地,等过几年再互换回来,这样虽然啰嗦一些,却能省出很多麻烦。
亦庸这边儿抵挡住了乱军,人口没损失多少,不会有多余的土地出售的,也就不会有员外来联系他了,反而会少买不少土地。
亦庸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员外,组织的人手那么不济,那些溃兵是可怕了一点儿,可是没有了组织性,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大杀四方啊!
原来是这些混蛋出工不出力呀,反而借那乱兵之手,祸害一些百姓,这样反而对自己更加有利一些。
怪不得自己当时抵御住了溃兵,员外聚会的时候,别人都有些排挤自己呢,这个盛员外更是恶语相向,故意让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