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北岸,蒲津渡口,一匹军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背插羽翎,渡口守军不敢阻拦,快马沿着浮桥一路飞奔而去。
一日之后,京城再次震惊,羯族十万大军再次扣关。赵无疾立即下令,命驻扎在潞州的五万大军,立刻北上驰援紫荆关和西关两地。
户部尚书薛庆府邸的密室内,薛庆将一封密信交给一个黑衣人,命其送往南越国兵吏部尚书皇甫睿的府邸。
皇甫禹城实则是薛家二公子薛禹的化名,是薛家二十年前便安排进南越国的一颗钉子,
这些年靠着薛家的利益输送,薛禹成功坐上了南越户部尚书的职位,同时兼任南越太子的师傅。
除此之外,薛禹还通过钱财贿赂和威胁等各种手段,在南越朝堂内拉拢群臣,排除异己。
如今南越皇帝慕连垂,贪恋女色,大修宫殿,豢养嫔妃,时长数月不问朝政,而年仅十二岁的太子慕连英,对薛禹则是言听计从。
虽然薛禹在朝堂之上百般行事,但是治理国家之上,薛禹却从未吝啬,他要的就是南越国越来越强大,作为薛家或者将来作为自己争雄的资本。
太子府内,张据和张让二人分别坐在太子左右的位置之上。
太子赵冲轻抿了一口茶,随即开口问道:“舅舅,侯家在关中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吗?”
张让只是轻微一笑道:“太子放心,家主已命人将侯家三百余人尽皆拿下,侯泰若是敢说半句不利于太子殿下的话,定让他侯家满门陪葬。”
张家家主那是张让和张据的大哥,张家长子坐镇关中,次子和三子在朝廷任职。
“父皇派去调查的人,此时应该快到燕城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侯泰将矛头指向我们。”
吏部右侍郎张据开口道:“太子放心,虽说此次去查案的是刑部右侍郎公孙不让,但是下边也有我们的人跟着,此事不必过于忧虑,即便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回不到京城。”
“那就好!”太子赵冲满意的回答道。
“只是可惜这次张达这事办的着实是蠢笨了些,早知道羯族还有大军在后边,何不多抵抗几日,到时即便是丢了西关,也无大碍,还能一举除掉燕王这个败类。”张让有些气恼的说道。
赵冲听到此处也是眉头一皱,忙开口问道:“咱们在京城的盐业生意如何了?”
“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而且不仅张家,就连薛家、戴家的生意也几乎要被挤垮了,方、刘两家卖的细盐不仅质量好,而且价格还比我们的便宜,现在我们只能通过压低价格来竞争。”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些吃惯了精盐、细盐的富户人家也不在吃我们的粗盐了。只有一些下贱的百姓才会选择购买粗盐。”张据补充道。
太子宽慰的说道:“两位舅舅不必担心,等孤继承了皇位,这细盐生意早晚还是我们的。到时候,孤在补偿二位舅舅。”
“多谢殿下!”
“两位舅舅何必客气,你我同为一体,自然是一同进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