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听闻此话确是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暗骂你个瘪犊子,你们吵你们的,扯到我身上干嘛。
“这”范阳被戴严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悻悻退回班列。
戴严继续说道:“请问兵部左侍郎张大人,可知恒王封地在何处,恒王本人现如今又在何处?”
“自是在恒山,现如今在沧州督办练盐!”张让不屑的回答道。
“不错,仁王爷已是天命之年仍在朝中为陛下分忧解难,恒王更是远赴沿海为陛下督办练盐,而齐王身为陛下的长子,自知朝中诸事繁多,不忍陛下操劳过重,甘愿为陛下分担治国之重任,尔等却不念陛下与齐王的父子之情,这是何道理?”
吏部尚书孟祥黎见此也出班说道:“戴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的忧虑又何止在朝中,边疆之危关系国本。
若非燕王驻守燕城,此次羯族危机怕是危害中原。西北匈奴,西南蛮夷、南疆越国之地自然也是要未雨绸缪,多家防范了,齐王前往燕城就藩自然也是为陛下分忧解难了。
况且天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难道戴大人就不念及陛下与南疆百姓的父子之情了吗?”
孟祥黎暗道,你不是打感情牌吗,那老夫就陪你打感情牌,看是你的父子之情深,还是君民之情深,就是皇上本人都不敢说自己跟儿子亲,我看你怎么解。
一旁的薛庆望着出列的孟祥黎说道:“孟大人说的没错,陛下与百姓的父子之情乃天下之大情。
薛家也是陛下的子民,既然是陛下的子民,那自然也要为陛下分忧,所以薛家自会为陛下守护好南疆之地,不敢有丝毫懈怠。
南疆之危与北境之敌自是不可相提并论,北方游牧民族善战,好战,而南越国多是水乡、步兵,其危害远逊于羯族骑兵,如此又何须陛下忧虑,又何须劳烦齐王分忧!”
龙椅上的赵无疾听着下边两方的争论,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太子一党针对大皇子的策略。如今戴家也加入到大皇子一派之中,更是增加了大皇子一方的实力。
可是一想到大皇子,赵无疾也只能无奈的叹气,他的这个长子生性温厚,论才智更是稀松平常,绝非是一国之君的料。若非其背后有薛家支持,恐怕早就让太子一党弹压的不得翻身。
而此前张达弃关而逃一事虽尚未查清楚,但是赵无疾已经隐约猜测到此事和太子有关,只是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
但一想到当朝太子为了消除异己,有可能勾结异族残害手足,赵无疾更是痛心无比。此子太过狠辣,只怕是他若即位,他的几位兄弟都不得好下场啊。
三皇子赵斌虽然在这段时间接连挫败羯族人的进攻,也有方家的暗自期许,但是毕竟实力太弱,恐难支撑大局。
想到这些,心烦意乱的赵无疾无意再听下去,于是开口打断下方的争论。
“罢了,此事日后再议吧!”
“朕乏了,今日朝会便到此吧,散朝吧!”赵无疾说完便从龙椅上起身,朝侧门而去。
众人皆以为此事就此打住,但是没过多久,京城之内便流言四起,说大皇子忍受不了南疆之苦,贪图京城繁华,不愿就藩,也有流言说大皇子意图夺权皇位,这才不愿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