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帐外,吐罗葛纳询开口询问道:“我们还剩多少人?”
一个部族首领面带愁容的回道:“不足两万了。”
而此时的另一面,羯族人的大营内,石勒愤怒的将酒杯摔在地上,他恶狠狠的说道:“拓跋宏,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的头颅砍下来做成酒杯!”
就在刚才,羯族这边也统计完了伤亡数字,共计约五万人,兀颜部的大首领兀哈良也战死了。
十万大军进攻五万人,居然战损还如此高,这是石勒完全没有想到的。
一个部族首领解释道:“这些鲜卑人就跟疯了一样,毫不畏死,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另一名部族首领略带疑惑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令人感到疑惑,鲜卑人埋伏的两支部队为何始终没有前来支援?”
乌谭吉达微微开口道:“我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这样打下去,我们伤亡太高了。鲜卑人显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他的话音一出,帐内的几个部族首领纷纷怒火中烧。
“乌谭吉达,你什么意思,仗打到现在这个份儿上,死伤五万人,你说不打了!”雍屈部首领雍屈卓嘠愤怒的喊道!
乌谭吉达连忙解释道:“我没说不打,我只是说不能这样打下去了,蝎石部落的三万大军在上谷损失了一万多人,先锋军损伤三万人,如今又损伤五万人,加在一起我们已经损伤了九万人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羯族的勇士就要打光了!”
“放屁,我们还有十多万部队,怎么就打光了,鲜卑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虽然损失了几万人,但是鲜卑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日只要解决掉鲜卑人那最后的两万部队,剩下的那些女人和老人根本不在话下!”雍屈卓嘠反驳道。
乌谭吉达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石勒打断道:“好了,不要再争了,卓嘎说的对,鲜卑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解决掉鲜卑人最后这点人,剩下的其他人不算什么。我决定了,明日大雨一停,立刻发起全面进攻,彻底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乌谭吉达见石勒已经下定决心,于是开口建议道:“既然大汗已经决定,我看不必等到明日,他们今日大战一场,早已疲惫不堪,不堪入趁着今夜,偷袭鲜卑人的大营!”
“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偷袭?要去你去!”雍屈卓嘠不怀好意的说道。
乌谭吉达本来因为刚才雍屈卓嘠的话语,就心有怒气,如今见他再次针对自己,立时暴怒,他起身指着雍屈卓嘠骂道:“雍屈卓嘠你不要太过分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忍让,你当我乌谭部落好欺负是吗?”
“哼,乌谭吉达,你少在这儿吆五喝六的,有本事你带着你的部族去”
“够啦!”石勒猛然瞪大眼睛怒吼道!
雍屈卓嘠见石勒发怒,顿时萎靡下来,不再言语。乌谭吉达也重新坐回位子上,歪着头生起了闷气!
石勒看向乌谭吉达道:“将士们连日行军,加上今日大战一场,也是疲惫不堪,还是让士兵们多休息一下吧,偷袭的事情没有太大必要了!”
见石勒如此说,乌谭吉达微一拱手,但是什么话都没再说。
午夜时分,大雨终于停歇,这场大雨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给干旱的草原带来了一丝勃然生机!
第二日清晨,羯族十余万大军倾巢而出,向着鲜卑人的军阵蜂拥而来。双方再次混战在一起,就在双方大战之时,南面的七老图山中隐藏的一万余名鲜卑老卒斜刺里杀出,直冲战场。
一个羯族部落首领见到南面冲杀而来的鲜卑老卒,不由的冷笑一声:“来得好,本首领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勇士们跟我冲,灭了这帮老东西!”
随着他的呼喊声,五千羯族勇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迎向了鲜卑的一万老卒。
这些鲜卑老卒大多数都是年逾半百、甚至六七十岁的老人,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体上。
然而,尽管他们的体力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充沛,身手也不再敏捷,但他们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无法磨灭的坚毅与果敢。
他们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每一次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考验。而如今,面对着年轻力壮的羯族骑兵,他们毫不退缩,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
这种坚定让他们在战场上变得无所畏惧,仿佛时间并没有削弱他们的斗志,反而让他们更加成熟和坚韧。
而另一面,一万鲜卑女兵也从鲜卑山里赶来,她们义无反顾的冲向战场!
“哈哈哈,勇士们,这帮鲜卑女人归咱们啦,给我抓活的!”一个部族首领兴奋的叫喊着,随即率领部族拦在鲜卑女兵冲锋的道路上。
然而就在战场上一片混战之时,乐阳公主率领着五千骑兵正沿着鲜卑山边缘,向着羯族的大汗所在的位置慢慢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