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眼眶中的灵魂之火飞速跳跃，复杂的情绪流转：“我们是堕落精灵一族，伟大的长生种之一。”
“但我所在的部族非常小，只有寥寥数十只堕落精灵组成，但也有近十位高级精灵，如果不是遇到古伦斯特，以部族的实力，根本没有生物敢侵扰！”
余悠悠心神微顿，他能感受到骷髅此刻的情绪很矛盾。
既有骄傲，也有仇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憋屈。
骄傲不难理解，一个几十只堕落精灵组成的小部族，就有近十位高级精灵。
这种比例，侧面就能看出堕落精灵天赋的强大。
加上身为长生种，寿命悠久。
可以说不知道凌驾召唤世界多少魔法生物之上。
但偏偏倒霉碰到了古伦斯特，比他们更强大，天赋和寿命更悠久的龙族。
“那个，我听说……古伦斯特抓你们是因为看上你们，你们……”余悠悠忍不住八卦一句，紧接着便被一道汹涌的精神威压锁定。
黑袍包裹下的骷髅身躯微微颤动，灵魂之火剧烈跳跃，内心似乎极为不平静。
“人类，放尊重点！”语气冷然，饱含着愠怒：“我们刚被抓来，古伦斯特便惨遭杀害，我们随即便被波及身亡。”
余悠悠心中一动，骷髅虽然强调了清白，但并没有解释被抓的缘由。
显然传言多半是真的。
余悠悠有些咋舌，没想到巨龙还真有跨越物种的审美。
骷髅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说，立刻凝声道：“身死那一刹那，我们便集体准备转化为巫妖，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尸巫。”
“但成功率太低了，最终只有我们三位转化成功，但境界也随即跌落。”
“境界跌落？”余悠悠顿时一惊，难以置信道：“你生前是高级境界？”
“你以为呢。”骷髅冷哼一声：“转化为尸巫条件苛刻至极，对死灵系诸多奥义造诣要求极高，除了克琳迪娅，只有我与另一位高级精灵成功。”
“克琳迪娅？”
“就是你口中的五级尸巫，也是我们部族最天才的堕落精灵。”骷髅有些慨然：“如果没有这一劫难，她或许已经突破高级，未来的成就必然会超过我们。”
余悠悠沉默一瞬：“据我所知，你们在此有近百年了，境界为何……”
“因为死泽中死灵不允许突破。”骷髅打断余悠悠的疑惑，语气有些癫狂道：“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终其一生都看不到未来，人类，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几十年前，阿帕丝强行突破，触发死泽规则，直接被抹杀，命匣碎裂，魂飞魄散！”
屏障中，回荡着骷髅癫狂痛苦的声音，那种深深的绝望感让余悠悠为之心悸和悲悯。
这一刻，余悠悠才稍微有些相信骷髅前面的那些话。
骷髅身躯颤动，过了十几秒才缓缓平复，哂笑道：
“人类，能够契约龙裔，或许你的天赋在人类世界还算不错，但没有死泽约束，克琳迪娅至少是霸主之资，她是不会看上你的。”
余悠悠怔了怔，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瞧不起天赋。
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大青，余悠悠心中暗暗嘀咕。
心里莫名地有点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