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监控，你可以说说心中的想法，没有人会知道。”
余悠悠轻声引导，因为是突然临时准备的探视，非正规流程，审讯室内的监控并没有打开。
他并不担心自己说的会被传出去。
肖静死死地看着余悠悠，一言不发。
但是余悠悠并不在意，他根本不需要肖静口头上的回答。
只要心中在想就行。
“你知道他多少事情？”余悠悠又道。
肖静依旧是不语，但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了。
“有想过他是在骗你吗？”
“……”
“如果没有这次大清洗，你会怎么做？把孩子生下来，要挟他？”
“……”
“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考虑过自己亲人和朋友的感受吗？考虑过导师和学校的颜面吗？”
“……”
“啧啧，你这几年真是学到狗身上了。”
余悠悠面色冷淡的看了肖静一眼，死死压制心底的火焰：“好自为之！”
随即起身便准备离去，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而看到余悠悠准备离开，肖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嘶声大喊，想要站起，却被特制的椅子困缚住。
“咔嚓。”
胡馨刚推门进来，便迎来这声嘶力竭的一声，怔在了原地。
“胡组长，打扰了，我先走了。”
余悠悠却没有怔住，对胡馨颔首示意，便推门离去。
“不要走！你不能走！”
看到余悠悠的身影消失，肖静崩溃地大喊。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却感觉这个人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是她深藏的秘密。
这是一种很不切实际的直觉，这种情况下，她不敢赌。
在余悠悠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肖静心中更是有一种完了的感觉。
直接让肖静崩溃当场，只能大声的嘶喊着。
胡馨看着这个被关了三天都依旧端庄冷静的顶尖学府天才，此刻崩溃失态至极，眼皮便忍不住跳了跳。
她就出去不到一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没人能告诉她，但不妨碍赵无极的形象在她心中愈发神秘，愈发深不可测起来。
……
离开岩城审判局的临时驻点。
余悠悠呼吸着略带湿润的空气，眼底闪过几许藏不住的冷色。
风雷响动，余悠悠化作残影回到居住的地方。
将克琳迪娅与地灵召唤出来，便沉默的坐在一把老爷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克琳迪娅与地灵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出了余悠悠心情不佳。
在它们的视角中，余悠悠只是出去吃了顿饭，回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地灵扑腾着小短腿上前，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