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虽然猜错了孔寒竹内心的想法。
但到底是来自师叔的安慰。
孔寒竹内心安定了不少。
她侧目望向青衣道人。
发现后者面上浮现着大仇得报的痛快。
有人痛快，有人痛苦。
青崖在椅子上疯狂的挣扎。
由于晃动太过剧烈。
麻绳所绑之处已渗出血来。
伤口撒盐的痛苦，更是让他的唾液浸透布条，顺着嘴角淌将出来。
陆明不为所动。
冷面寒霜继续用锤把海盐敲进青崖断指的切口处。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
直到把青崖右臂的五根指头都切掉并撒过盐后。
这才道：“有些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我觉着你就是这样的人，前些让张御医替你治疗，不是因为心软，主要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记住自己做过的孽。”
话音落地。
陆明又从戒指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来。
这是他让贾云去铁匠铺专门定做的。
由于要求太过奇怪，需要水平特别出众的工匠，所以花了他不少银子。
陆明抓着细铁丝便朝青崖脸上甩去。
一下接一下，不做任何停歇，看上去是想把花出去的银子给打够本。
那细铁丝抽在脸上，随便一下都会皮开肉绽。
青崖边叫边晃动脑袋，企图避开那根看上去毫不起眼、抽在脸上却令人灵魂都为之一颤的细铁丝。
“还有一下，要打在你的下眼皮上，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怕失手把你的眼球给抽爆了。”
此话一出。
青崖立马僵住。
他再不敢乱动分毫。
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陆明。
啪——！
最后一下当真又狠又准。
青崖右眼下眼皮处，立马多了一条跟青衣道人一模一样的口子。
他本身脸上就没多少肉，导致右眼球此刻看上去仿佛要掉出来一般。
而且其一直在流眼泪。
泪水淌过伤口，同盐水洒在伤口上无异，青崖痛得又开始挣扎起来。
陆明回头看了看青衣道人。
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做错事的愧色。
“娘的，弄错了，那条伤口在左眼，怎的抽到右眼上去了？”
这话一出。
包括青崖在内都沉默了。
唯有坐在最后面的庄玄。
咧嘴笑着，看陆明的眼神里，满是‘你子真坏’的幸灾乐祸。
青崖还在发愣，陆明电光火石抬手便抽。
前者左眼下眼皮，立时又多了一条口子。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青崖却放弃了挣扎。
就这么耷拉着脑袋，默默流着眼泪。
一边哭一边呻吟。
若不知道他曾做过什么，还真就会令人产生同情心。
嗡——！
下一刻。
陆明把腰上的细剑拔了出来。
青崖想过破罐子破摔，但从来没想过死。
听到刺耳的剑鸣声后。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然后又开始疯狂的扭来扭去。
同时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想话？”陆明俯下身子。
青崖点头如鸡啄米般迅速。
“好吧。”
陆明递出细剑，将青崖嘴里的布条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