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穿了也是一文不值,不管是我还是老齐,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周老爷子浅笑着说道。
“老齐家里边当年也出过一些事情,所以就剩下了萃雯这个孙女。萃雯丫头小时候也吃了很多苦,跟你结缘,就是希望将来有那么一天,你能够照拂一二。”
“我这边呢,凤侠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有些急,将来难免会吃亏。你是有大气运的人,将来有机会也拉他一把。”
听着周老爷子的话,陈铁柱的眉头皱了起来,“老爷子,上次在我们县里可是听说了,在你们的眼里,我应该也是乱命之人吧?”
周老爷子坦然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乱有各自的乱法啊。凤侠的乱,是他的性子不定,有些浮躁。”
“自打上次在县里拍那棵酸枣树的雷击木之后,时常就会念叨你。依着他的性子,将来肯定也是跟你纠缠不清。”
“你的乱则是不同,你的乱是不可预测之乱。观人、观事,再结合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正是应了那句话,金鳞岂是池中物。”
“无大气运者,不会有那么大的格局。其实这个事情说起来好像有些玄乎,实际上呢,也仅仅是对人的一个判断而已。”
“刚刚我说了,凤侠将来会跟你纠缠不清。是因为我了解他的性子,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能够让他心悦诚服的人并不多。”
“你在赌石上又露了一手,这小子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呢。他又爱鼓捣这些玩意,将来要去的地方也凶险得紧啊。”
陈铁柱乐了,“老爷子,这个事您放心。跟凤侠我也是很投缘的,要不然不可能跟着过来凑热闹。”
“不过我看齐老爷子的性子可是有些怪呢,您刚刚也说手艺人多少都有些门道,也是因为这个吗?”
“差不多吧,不管是木匠还是瓦匠、瓷匠啥的,都懂这些,只是擅长的方向不同而已。”周老爷子说道。
“就说玉器或者是翡翠的雕琢,其实别看好像不起眼,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风水局。为什么有些饰品让你一看就心生喜欢呢?哪怕它仅仅是普通的料子?”
“纯色的手镯就不多说了,就说你这个春带彩的料子。将来在取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得注意一些春和彩的位置?”
“其实南工和北工的区别,也正是如此。南工不惜料,恨不得在方寸之间做出花团锦簇的文章。”
“北工多惜料,疏可跑马、密不透风。同是做局,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因为佩戴的人是不同的,你这个局好不好,还得看东家喜不喜。”
“话又说回来,老齐这些年虽然醉心于雕刻,也悟出了很多的门道。他看了你的雕功,对你将来在这方面也有了一个把握。”
“早年都遭了很多罪,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无非是为将来留个后手罢了。”
“你就安心收着,不管将来有没有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也算是了了老齐的一个心愿吧。世间事,不就是这样吗?”
听着周老爷子的话,陈铁柱缓缓点头,听出了一些门道。
就跟当初自己跟李应麟结交一样,无非是提前结个善缘。
只不过这两位老爷子比当初的自己可是阔气得多,下得本钱也够厚。
“爷爷,那您的身体咋样啊?陈哥的人参我留下了,您得多吃点。”周凤侠有些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