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到加拉赫笑的直咳嗽,这才停下来。
“哪里还有火枪?自从败在你们手里退守一线天后,君主派总督巴西里过来收走了所有火枪和子弹。理由很充分,我们驻守的一线天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不需要火枪。”
“那五万大军呢?萨里只有三万人马,你有五万,就算真刀真枪的拼,你也不可能输给那种货色。”此时的薛仁贵是真着急,加拉赫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现在输给了萨里这种货色,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不如萨里吗?
“薛将军,也没有五万大军。别说五万,就是有五千吃饱肚子的将士,我也不可能受萨里那种货色的羞辱。”
“加拉赫,你特么的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人呢?你五万大军呢?”
“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没了。我只有两千军,两千饿肚子的军,怎么和萨里五万大军打?但凡我们能吃饱肚子,也不至于败的这么惨。”
此时薛仁贵抓狂了。
“什么?你只有两千军?还饿肚子?这怎么可能?”
“薛将军,别说你不信,我特么的也不敢相信。当时我虽然战败,可是在一线天我们把酒言欢是何等的快哉,可是那也是我最后的光辉。那时我真以为那是开始,一个新的开始。我以为我和你之间会像拉锯子一样来来回回打很多年,可是天意弄人,那时竟然是我最后的高光时刻。”
说到这,加拉赫停了下来,抬着头,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
“自从与薛将军你在一线天分别后,我仿佛中了魔咒,事事不顺。先是巴西里奉君主之命收走了所有火枪,然后巴西里又以我私自与薛大唐将军饮酒为由撤了我的东征大元帅职位。这都没什么,我本就是败军之将,撤职是正常的。可是巴西里那王八蛋竟然欺负我是败军之将,受君主不耻,没办法告状,克扣我军粮。一开始是减半,然后越来越少,最后竟然不给了。还有军饷,更是一点没有。兄弟们出生入死,脑袋别裤腰带上为国拼命,最后没工钱不说,还吃不饱饭。再铁的军规,再有威信的将军也不可能控制一支吃不饱饭的军队。就这样,兄弟们走的走,散的散。生病死的死,吃不饱肚子饿死的死,最后只剩下了两千人。”
众人:“………………”
“加拉赫将军,不尽其然吧?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们必定军心涣散,怎么可能守住一线天?你要知道我们在一线天东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的。”
听到张小瑜这话,加拉赫无奈的笑了。
“镇国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派了一千军镇守在一线天那。朝廷送过来为数不多的军粮大多供应给了他们,他们的军饷也是我变卖家产如数发下去。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守得住一线天?”
张小瑜:“……………”
大食君主就是大傻逼,这样的人才不用,却去用巴西里,萨里那种货色。你特么的不亡国都对不起你的骚操作。
听到加拉赫这话,还没等张小瑜开口,程处默他们几个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张小瑜用脚后跟也知道他们是去干嘛,一线天那还有一千大食军,还没有火枪,这不是白捡功劳?
看着最后还一心为大食奉献的加拉赫,薛仁贵对加拉赫的敬佩之情更盛。
什么是军人?这才是。
“加拉赫将军,后悔吗?”
“后悔?薛将军,我们同一种人。我不这么做,你能瞧得起我?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加拉赫将军,你我相识一场。你的家人,我会派人去接,然后你们一起到大唐去。虽说不能大富大贵,可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听到薛仁贵这话,加拉赫轻蔑的笑了。
“薛将军,你觉得那样还是我加拉赫吗?你我一见如故,请不要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