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人杰可不想现在就和楚阳闹翻,这样会影响他的计划,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被楚阳软禁过,若是让别人知道他被楚阳压制过,他这个京城大少的形象绝对会受损。
“啊,对对对,是是是,我老糊涂了,我老糊涂了,这不关楚先生的事,不关他的事。”白老先生一边捂着眼睛,一边解释。
“对!白老上个月,刚刚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他的大脑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我们三个也不知道他会拿出这个杯子跟大家开玩笑。”宁人杰说着,还对黄老和蓝老挤挤眼睛,示意一起把白老给卖了。
“对对对,宁少说得对,我们也不知道白老会开这么大的玩笑,他明明跟我说的就是成化本朝的斗彩鸡缸杯,他把我们三个也都给骗了,我们也是受害者!”黄老说道。
“没错,各位请担待点,这老白得病了,大家宽容宽容吧,我们三个若是早知道他拿这只杯子来开玩笑,我们无论说什么也要把他按住,不让他过来!”蓝老也说道。
白老满脸苦逼表情,他知道这个锅,只能他来背。
而且白老夜明白宁人杰的意思。
事到如今,宁人杰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下周二的慈善晚宴,如果现在和楚阳闹翻,他们这一方的人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而且现在他们的行为已经激起了民愤,就算他们现在指控楚阳调换了鸡缸杯,在场的人们也不一定会相信他们。
而楚阳确实已经料定,宁人杰肯定会选择暂时隐忍,所以他这一招,直接把宁人杰和白老他们给拿住。
同时,楚阳也想看看,宁人杰的忍耐度是多少。
他看到宁人杰这么能忍,知道宁人杰短短几天,已经改变了很多,已经变成了一个自控能力极强,并且十分抗压的人物。
如果宁人杰的实力现在也变得很强,那无疑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要看你的上限有多高。”楚阳心中淡淡说道。
随后,楚阳便对陶士林说道:“姓陶的,之前你说什么来着,如果这只鸡缸杯出了问题,你就立刻辞职,对吧!”
陶士林面如土色,他哪成想,站错了队,会把自己这个馆长给搭进去,这简直是走了一步臭棋啊,他十分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选择和楚阳搞好关系,估计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楚……楚上将,我……我刚才嘴瓢,嘴瓢了,我想要收回之前的话,您看行吗?”
陶士林可不想失去这份美差,每天混混日子,坐在办公室里,吹吹空调,喝喝茶,再看看青龙写的小说,这小日子多快活多自在啊。
碰到节日,福利也不赖,吃吃喝喝,还能搂着馆内的年轻女下属唱唱歌。
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个馆长的位子,自己还能去干什么呢,这些年业务能力已经退步的太明显了,他想换下家都不好换,除非搞点关系,不过他得罪楚阳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他在江北还真不容易换下家。
楚阳直接回应道:“怎么,你这馆长,说话和放屁一样,这还不到十分钟,你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
陶士林着急死了,他情急之下,指着宁人杰和白老先生他们说道:“是他们的失误,所有的责任应该追究他们,确实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愚弄我们江北人,恶搞斗彩鸡缸杯,害得我们白白期待了一场,要追究也是追究他们!”
白老的右眼,此时已经由红色转为乌青色,他此刻被陶士林指着骂,自然也不肯咽下这口恶气。
“姓陶的,我跟大家开个玩笑,你却当真了,我可没求着你相信我,是你听说我要捐斗彩鸡缸杯,主动靠上来舔我,你现在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白老说道。
宁人杰也是脸色一沉,心道这个陶士林,真他妈活腻了,本来让白老背锅,危机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他却跳出来了。
楚阳站在旁边,静静看戏。
狗咬狗,一嘴毛,就看谁咬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