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偷偷去初中部的天台上嘛,那边的天台是开放的。”
“明天下午…老师让我去找她,好像要说有些竞赛相关的事情,我恐怕去不了。”祝影合上书本叹了口气,托腮拨了拨小香炉里的香灰:
“在高处拍的火烧云肯定特别漂亮…这次看不见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去和老师讨论,我去天台把风景拍下来,洗成照片送给你!”
那人只是微微蹙眉,莫惊春就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本意是要拍两人的合照。狗狗眼里满心满眼都是那转而笑开的面孔,愉快地弯成月牙开出花来。
“那我在办公室门口等…”
“哥哥可以替我去看看吗?妈妈说双生子会有心灵感应,这样的话,哥哥看见的就相当于我看见的。”
“心灵感应…好,好的。”
多年的相处以至于祝影轻松拿捏住了两个小家伙在意的点,成功支开了两人单独行动。
在放学目送两人离开后,她背着小书包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脚上的鞋子换成了已经用刀削去一层鞋底花纹的帆布鞋,手上也套了黑色的半指手套,指腹被胶水糊住了指纹。
本来做完大扫除就很晚了,此时的学校附近更是没有了什么人,祝影背着书包一个转角,踏入了原主一生都未能走出的小巷。
现今的监控手段还没有那么普及,小巷路段已经是没有监控的盲区,更何况小巷里面还有一个狭窄的死胡同用来堆积木板砖块之类的杂物。
自打她踏入这里,跟着身后的脚步就愈发不加掩饰,迫切中带着狂喜。
祝影停下脚步,听那虚浮的脚步声在身后一点点逼近,那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清晰,十步、七步、五、四、三……
就是现在。
她转身拉开袖子,手腕对向那浑浊中满是淫邪兴奋的眼睛。金属装饰的漂亮腕箭刺出两枚金色的短矢,直接扎爆了男人的眼珠。
血花连带着眼球爆裂流出来透明液体迸溅出来,伴随着男人的尖叫,那只眼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来,两只短矢嵌入其中。
“贱人!老子掐死你!”
和大人拼速度肯定是拼不过的。祝影躲闪不及,被满是粗茧的大掌掐着脖子提起来。
趁着窒息的感觉还没太强烈,她重重甩了一下没带袖箭的右手,将捆绑在手腕的匕首甩出来。掷出的短匕划开了男人的喉咙,又因为剑柄缠绕在手腕上的弹簧绳而被收回。
脖颈上的动脉血管被划破,血液涌入气管又喷涌出来。男人的身形晃了晃,最后手一松,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祝影摔在地上大口呼吸,脖子上被掐的发青泛紫,收回来的匕首也因为恍惚没抓好,握在了刀刃上,险些将手心划破。
身上的衣服全都沾血不能要了,但无所谓,她还有新的衣服可以换洗,这一身拿回去处理掉就好了。
稍稍恢复了状态,她握着匕首站起来,蹲在尚有余温的男人尸体旁边。一根根剁掉了那恶心的手指,将作案工具刺得稀烂,又剜去了另一只完好的眼珠,最后蘸了蘸鲜红的血迹,在旁边画了一朵枯萎的向日葵。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拿了家里最好的设备来拍照的莫惊春和祝清相看两厌彼此无言,一个看风景一个拍风景离了八丈远。
他手里的相机不算太先进,但胜在轻便。可拍摄聚焦的范围在五百到六百米不等,可以一路从天上的火烧云拍到地上的火烧…
他呼吸一滞,手上的相机几乎要拿不稳而掉下来。拉近、聚焦…女孩面颊上还沾着血,剜出红白一团的眼球后指尖在地上蘸了蘸,在旁边画了一朵枯萎的花。
似乎是有所察觉,她转过头来,目光透过相机镜头和他对视,眼中还带着些许未散尽的兴奋。手比脑子快了一步,摁下快门,将这画一样的风景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