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要开始动手,却见黄毛另一边醉得不太重的绿毛挑染抬起手臂,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人的胳膊,言语间尽是几近化为实质的恶意:
“上她搞不好还让她爽到了...哪能那么便宜了那个贱人。今天不是刚从驰哥那里换了些好料子?给那贱人用点,让她染上瘾。
“倒时候让磕头就磕头,为奴为婢当牛做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吕哥法子高、好!”最边上胖成一坨满脸横肉的家伙迷迷瞪瞪出声附和,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更显得眯缝成一条的眼睛中的神情淫邪恶心起来:
“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娘们和那个老师...不是有那种皮肤碰上就上瘾的‘邮票’吗?贴她们水杯上,我到要看看、嗝——是她们骨头硬,还是料子劲更硬!”
难怪那家乱七八糟的酒吧能大张旗鼓开到现在还不被治安制裁。
能在封禁力度这般大的国家里和这种东西挂上钩,只怕酒吧背后的家伙来头不小。层层包庇官官相护,才导致这家混乱的酒吧扎根在阴影里,分外嚣张地生根发芽。
祝影紧握的拳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缓缓放下了。
然后反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棒球棍。
什么人渣对对碰,她才不是黑吃黑的斗殴,是天降正义来替天行道的暗夜侠客!
棒球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总让人忍不住用来挥舞几下打点什么东西。
在某个战斗民族的冰雪国家有这样一个经不起考究的玩笑:据说他们全国一年下来棒球棍的销售量高达十几万根,但棒球的销售量只有几千个。
祝影是个懒鬼,没打过棒球,也对棒球这项体育运动没什么兴趣。她买棒球棍完全是因为她找到了比棒球更合适用来打的东西——人渣。
一个成年人类的养成就像是烧泥胚。
在捏造的过程中,因为泥胚本身质地的问题和加入材料的不同,有点泥胚就会不成型体碎成渣滓,简称人渣。
这种天然形成的渣滓天生自带一股腥臭味,会四处滚动扎损其他完好的胚子。
有的渣子损毁程度不大,拼拼还勉强是个人;但有些渣滓已经烂臭到了根子里,扔进茅坑都是粑粑更香一筹。
对这种几乎无可救药的社会渣滓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敲打。要么一顿猛捶,敲掉人渣身上的脏壳烂屑;要么更大力的一顿猛捶,直接把这群人渣捶成碎沫沫,但是会有脏手的风险。
祝影倒也没有被怒意冲击失去理智,恰恰相反,她清醒地可怕,万分清醒地思考起此处杀人需要承担的后果。
这样的烂到骨子里以至于无可救药的家伙,留下活口也是后会无期,倒不如趁此机会处理干净——
“谁在那?”
巷口有手电的强光照射过来,让祝影即将敲落在脚下人影太阳穴上的球棍硬生生止住。巷口黑发挑染了白毛的少年被此处的情景惊得一愣,然后移开手电,快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