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的这些新举措,没过几天,在一些老板们的圈子里,也引起了极大的波澜。
一个酒店包房里,六、七个灵岩县里的老板们正一边喝酒,一边扯谈。
“你们听说了没,张里的那位彭主任,现在可是了不得啊。”一个戴着大黑框眼镜,留着个大光头的老板,放下酒杯道。
“彭主任?就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彭铭川么?”另一个身材干瘦留着一个分头的中年老总看着大光头。
光头老板点头道:“对,就是他,我听说这个小年轻很厉害的。”
“当然厉害,这刚上任张里,好像就把一些接了汇龙那边工程的兄弟,搞得上下不得。”这位中年老总笑嘻嘻地感叹道。
这是,旁边的另一个手里夹着一根烟的老总,也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一些,那个顺通的老孙,本来那个排污工程是能赚个几十万的;结果他送过去的施工申请书,被彭铭川给打了回来,说他的施工标准要不得。”
“老孙想尽了办法,结果还是不行,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彭铭川的要求搞。听说只怕还要赔本。”
旁边一位老总提着酒瓶给众人倒酒,一边倒一边感叹道:“这个事情,我也听孙强说了。他说这位彭主任,虽然年轻,但是眼光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来他项目书中的问题,直接打回来了。”
“最后,他还请了办事处的那个跟彭主任最熟的吴新吴主任吃了饭,才得到了实话;这位彭主任,没有人情可讲,必须按规定搞。”
“没得办法,只能重新来做项目书,按照彭铭川的要求来搞。”
看着这位老总把酒倒好,旁边的另一位也是连连摇头,唏嘘道:“哎,孙强这还不算什么。那个罗彪,你们晓得吧!”
“晓得啊。张里的罗彪,也是做建筑工程的,以前打过两回交道。”光头老板道。
“他这回也是碰上了彭铭川,那麻烦可比老孙大的多。听说彭铭川要取消他接的两个项目合同,重新招标。”
“重新招标?哪两个?”听得这话,立马有另外两个老板,眼睛一亮,便询问起来。
“嘿嘿李总,胡总,你们两个估计也不要巴望这个工程。这个工程资质要求高,你们的资质都不够。”
那位李总便是笑道:“不够,也可以想办法啊。”
“想个毛线。那个罗彪,说起来实力比你们差么?那也差不到哪里去。结果,这签了的合同都要取消。你们去也是白去。”
“我看了一下那两个项目,估计我们灵岩县里,只有百佳公司和县公司有资格接。也听说,张里准备面对全省公开招标,到时候,你们都没份的。”
胡总惊道:“不是吧?现在真搞这么严?”
“就是,搞这么严,要都像他这么搞,这以后我们本土公司,还有个毛的饭吃?”李总也忿然道。
“是的咯,但你又有什么办法;这个彭铭川靠山硬,你还能真搞得他赢?”
被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这只有一个刚从外边回来不多久的老板,有些疑惑地看着众人,道:“不至于吧?兄弟们都是实力不弱的,还怕搞不定一个小办事处主任?”
听得这位的言语,众人对视了一眼,都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