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文锁上了门,搀扶着高寒下了楼,看到薛之梦被高母半扶着在路边等高寒。
“打辆车去医院吧。”田亚文看着已经傻掉的母子三人,伸手拦车。
敲开急诊室的门,田亚文和高母把薛之梦扶进诊室。
高寒浑身无力地站在走廊里面,听到急诊科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的声音,又看到田亚文和高母被推出了急诊室。
“怎么了怎么了?”有人问。
“急创!急创!”有护士回答。
“啊?”高母本来还急得不行,但是听到护士说的“急创”却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可不是鸡撞的吧!”
“妈你说啥呢?!”高寒一时没明白过来,他没太懂高母的意思,但是一边的田亚文却听明白了,他先是忍着没吱声,但是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笑得差点就背过气去。
看到两个人都笑得无法自抑,高寒傻呆呆地把目光投向了急诊室门口,看到大夫由刚开始的急急忙忙,变得不那么急匆匆,心也放了下来。
薛之梦只感觉双腿间的血一直在流,流得她心都有点空了,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下身不再疼痛,恍惚间看到大夫和护士来来往往,好象在说什么“急创”,她知道是急性创伤的意思,自己是受伤了啊,她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你怎么不小心点?”大夫在给薛之梦处理好伤口之后,走出诊室对着高寒和田亚文就教训。
“大夫,我们今天结婚。”高寒解释。
“哦,刚结婚呀,怪不得呢。”大夫笑了,但是表情又立刻严肃起来,“她的处女膜稍厚,你的动作又太粗鲁了,所以造成了撕裂伤,刚刚我们给缝合了伤口,没大事了,但是今天就不能再做什么了,一周以后需要来检查一下伤口,一个月以后才可以同房。”
“啊?!”高寒更傻了。
“啊什么啊?谁让你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好在这是结婚了,如果没结婚的话,你想想得多丢人。”大夫笑了,看到高寒的表情,觉得好笑。
高母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叹了口气。
田亚文看着几个人,心里头却在感叹,这个薛之梦,还真的在新婚夜才把自己交付给高寒啊!她可真够坚持的。想起刚刚看到薛之梦那张苍白的脸,心里头一阵阵地疼,他觉得,薛之梦真的是一个纯得可以的女孩子。
薛之梦被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所以高寒需要留下来陪着,他让田亚文帮自己把母亲带回去,又叮嘱母亲不要担心早点睡,然后就赶紧去看薛之梦。
薛之梦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不再流血,她尴尬地看着高寒,脸上的苍白退去了一点点,泛上了一点不太正常的红:“你还好吧?”
“我被你吓得要死了。”高寒走过去,拉住薛之梦的手,“这个新婚之夜过得我心惊胆战,可真够我铭记的了。”
“你真讨厌。”薛之梦觉得身体还有点疼,她握了握高寒的手。
“是我讨厌,我太讨厌了。”高寒一边说,一边坐在薛之梦身边,把嘴唇凑到薛之梦耳边,悄悄地说:“猜猜大夫怎么说?说是急创!可是你知道妈理解成了啥吗?她说,可不是鸡撞的!真的逗死人了。”
薛之梦还不太懂这种话,但是她看一眼高寒的表情,明白了,所以她抡起两个拳头就去捶高寒的胸口。
高寒捉住薛之梦的两只小手,放在唇边,一边亲吻一边说:“好在没在婚前得到你的允许,不然的话真的是要闹大笑话的。”
高寒第一次觉得薛之梦的两只手软软的,柔若无骨,他把两只手揉了揉,放在眼前看,那双手皮肤嫩得象能掐出水来,十指尖尖,比他看过所有女子的手都要好看,他在心里头想: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媳妇的小手这么好看呢?哎呀,除了脸不是特别漂亮以外,这丫头哪哪都好,哪哪都那么招人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