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是做过一些混账事情,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不知道的,但没想到,你全知道,对不起,我真不想伤害你。”田亚文几乎是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和之梦的话,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就不用再说,无论如何,日子得过不是吗?咱们不能总回头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也只是说这一次,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咱们两个人,都不许提这件事情,亚文,我们要往前走。”黄月把头靠在田亚文的肩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人有时候是真的挺傻的,也挺蠢的,咱们以为之梦不知道高寒和王芳芳的事情,其实之梦也知道。”
“我听到你们说了。”田亚文低头在黄月的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被搬开了,轻松不少。
“其实我和之梦的性格不一样,可能她的性格有点逆来顺受,大多数时候,只要过得去的,她就可以不去计较,心里难过,也只是忍一忍,以为忍过去,就可以了,我不一样,我可以忍,但忍是有限度的,如果超过这个限度,我宁愿失去,也不愿意委屈求全。之前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记住了,我不希望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情非得已,对我来说,那都是借口。”黄月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田亚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明白了,再喜欢再爱一个人,也不能为了这个人舍弃一切,当年那个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小女孩儿现在已经成熟了,见得多,想得多了,虽然经历没有那么多,可是有些道理,不一定是经历过了,才会懂,而且在生活的沉淀中,慢慢领悟出来的。
“谢谢你,月月。”田亚文紧紧地抱住黄月,他在暗自庆幸,庆幸和古晓断得干脆,他不敢想象,如果黄月计较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亚文,我的心还是很疼。”黄月一想起现在紧紧拥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曾经同样用力地拥抱过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和自己相识,她就觉得心里别扭。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田亚文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现在怀里拥着的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他象薛之梦为了高寒一样放弃了学业,自己也曾经发誓要让她过上好的日子,可是这些年下来,自己的好日子还是因为有了她!可能,他心底里面还有一种深深的自卑,这是家庭的贫困造成的,那是一种原生家庭所给予的看不见的、潜移默化的、深入骨髓的自卑,正是因为这种自卑,让他在黄月面前总是有一种亏欠感,觉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源于黄月家里的帮扶,他在黄月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低下头来,这种感觉似乎已和爱背道而驰了。
“亚文,我们是夫妻,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越来越生疏。”黄月现在经常怀念刚刚结婚那段时间,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家里有多少钱,也不知道他和田亚文的家庭是需要自己父母来资助才能越来越好,那时候夫妻两个住着租来的房子,每个月省吃俭用,感觉也很甜蜜。
“我知道,我知道。”田亚文的语气越来越弱,其实他也经常回忆起过去的时光。
“你还喜欢薛之梦吗?”黄月忽然问,她很少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但是今晚,她忽然想问这个问题,因为田亚文曾经喜欢过薛之梦,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喜欢呀。”田亚文说,“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现在的这种喜欢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是一种祝福,我原来的那种喜欢,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年少时候的冲动和一厢情愿,而且,喜欢,原本也不是爱。”
田亚文也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对薛之梦的那种感觉现在为什么越来越弱了,如果不去回忆年少时候的那种懵懂,他几乎想不起来,他曾经喜欢过那样一个女孩子。
“你的嘴就是会说。”黄月伸了个懒腰,想转过身去,用背对着田亚文。
田亚文笑了,他觉得黄月现在越来越有味道,是那种成熟女人的味道,她稳重又通情达理,让自己越来越无法割舍。
“睡吧。”黄月用一种低低的,软软的,又带着几分慵懒的音调对田亚文说。
“宝贝儿?”田亚文有点蠢蠢欲动的情绪,但又觉得黄月这么平静,似乎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困了。”黄月把身子转向田亚文,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于田亚文这种赤裸裸的暗示,她有点抵挡不住。
“你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田亚文丧气地说,他觉得自己经这么明显的示好了,黄月还没有一点点的表示,就意味着自己的魅力对黄月越来越没用了。
“真拿你没办法。”黄月被田亚文的幼稚给逗笑了,她叹了口气,只好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田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