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看着裴渡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沉默片刻,闭上眼睛,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她额头上布满冷汗,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腹部,吐出一口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紧紧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疼痛,轻声说道“原来你这么恨我,孩子,娘亲真的已经快不行了,希望你出生后,你爹能够保你一生顺遂,安然无虞”
裴渡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软榻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慕苡晴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心里一阵难受,他紧紧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痛苦,睁开眼睛,看着外面,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站起身,快步离开宫殿,向着慕苡晴所在的寝宫走去。
慕苡晴躺在床上,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她额头上布满冷汗,她紧紧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痛苦,闭上眼睛,意识渐渐陷入昏迷之中,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发出吱嘎一声,一个人影走进来,慕苡晴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竟然是裴渡安排在身边的人,有些疑惑她咽了咽口水,强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问道“嗯?你怎么来了?”
太医并没有说什么话,看着慕苡晴苍白虚弱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径直走到一旁的熏香处,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熄灭上面的火放进茶水里冷却又放回兜里,太医拱手道“陛下,臣实在不忍心看您受苦,此物乃是慢性毒药,如今陪您多年,只怕早已深入骨髓,臣也无能为力,现在臣带走此物,至于今后生死造化只能看陛下您自己了”
慕苡晴看着太医,抿紧唇,她知道这肯定是裴渡下的毒,可是她却又无能为力,原来裴渡竟真的恨她入骨髓,难怪她的身体体质每况愈下,原来如此,她不由得暗自嘲讽,心早已凉透了,沉默片刻,说道“朕知道,你也尽力了,朕不怪你,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
太医并没有说什么话,点点头,拱手道“是,臣告退”
慕苡晴看着太医走远,慢慢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她捂住自己的脸,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肆意,哽咽道“裴渡,你可真是狠毒,对我如此,你怎能如此狠心,如此不择手段,就因为一封信一块玉牌,就断定我是害死婉儿的罪魁祸首,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吗?婉儿不仅是你的心上人更是我挚友,我怎么可能忍心害她。”
裴渡不知何时走进来,听到慕苡晴说的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可是他一想到沈婉凄惨的死状,眼底划过一丝恨意,他抿紧唇,说道“呵……又装可能给谁看?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慕苡晴听到裴渡这么说,沉默片刻,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受伤,她紧紧攥紧拳头,紧咬牙关,说道“你终究是不相信我,原来在你眼里,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呵,真是可笑,可笑啊,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裴渡看着慕苡晴,沉默片刻,说道“呵,你以为,一句可笑就能把所有事情撇清吗?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呵,别做梦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因为婉儿,她真的死了,死在你手里,永远地离开了我,你知道吗?婉儿,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却被你害死,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慕苡晴听到裴渡这么说,沉默片刻,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睁开眼睛,心里满是释然,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他的恨就像被他放在熏香里的慢性毒药一样早已渗入骨髓,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模样,慕苡晴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此刻疼的她快要窒息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哭腔哽咽道“对,我咎由自取,我罪有应得,那又如何?你的婉儿死了,她死了,就在你面前死了,你还无能为力,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不瞑目,看着她死后还被欺辱,裴渡,我恨你,更恨我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居然一夕崩塌,你还不肯信我”
裴渡看着慕苡晴,愣住了,他虽然知道慕苡晴不是这种人,这事也不是她会干的,但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沉默片刻,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说道“我不会相信你,永远都不会,你不用再费尽心思装出这副可怜模样,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慕苡晴看着裴渡,沉默片刻,低下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她知道他不会信,她再也不想跟他多说半句话,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也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是啊,裴渡,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因为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信任这两个字,所以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你始终觉得我有罪,我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