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度禾看到大军停滞不前,直接拍马而出,身后狼骑大军紧随其后,旌旗飘扬的前线战场上,良度禾直冲战场中央而去,在钢铁般的前线战场硬是撕开了一个口子,带着骑兵闯了进来。
宁延目光一冷,拍了拍小白的脖子,小白会意一声怒吼,朝着良度禾冲来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后的庄十月和池明渊也跟着向前冲去,良度禾一枪横劈,面前的留下营标长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被一枪消去脑袋,鲜血顺着脖子喷涌而出,死无全尸。
不等良度禾收枪,一股真气威压猛然从半空袭来,一把长剑自半空劈砍而下,良度禾急忙下马躲开,翻身下马之后瞬间提枪,朝着后方斜刺而去,真气外溢,宁延一掌劈开良度禾反手这一枪,而后右手握剑重重砸下,长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弯月,朝着良度禾首级而去,良度禾侧身躲开,长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过去的,一剑不中,宁延凌空踹出一脚,随后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面,反观良度禾就比较狼狈了,被宁延踹的连连后退。
稳下身形后,良度禾回头看着一袭白袍的宁延,神色极其凝重,敢在前线战场上不穿铠甲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宁延了,“宁延!”
宁延目光低垂,右手手腕翻转,长剑握在手心,没有多说一句话,冲着良度禾杀了过去,真气外溢,每一次劈砍对良度禾来说都感觉自己是在对抗一座山,庞大的压力压得他连喘气都难,宁延虽然没有学过剑法,但仅仅依靠真气加成的简单劈砍都能压着良度禾打,良度禾一枪刺出,这一枪不歪不斜撞在了宁延的剑身上,宁延吃力后撤,良度禾起身,怒吼一声便提枪而出。
宁延心一横,将长剑猛然插在地上,随后真气爆体而出,双臂上金色真气环绕,看着越来越近的良度禾,宁延右拳赫然砸出,一拳冲出,巨大化的拳头虚影带着无尽罡风席卷而去,那一拳的威力堪称可怕,良度禾瞳孔猛然一缩,想要抽身离去已是来不及了。
“轰!”战场中央一声巨响,良度禾被震飞出去砸在战场上,筋脉尽断的他吐出一口淤血,宁延淡然收拳,良度禾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周的北蛮军将士赶紧扶起他们的将军向后撤去,宁延捡起地上的长剑,刚准备冲出去给予良度禾最后一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赤红真气从后方袭来,无奈之下的宁延转身甩出长剑,挡住这道真气的同时,也让自己稳住身影。
宁延定睛看去,面前这个穿着简单的糙汉拎着一把阔剑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皮子怒吼一声,“宁延,拿命来。”
话音落地,整个人真气暴涨,赤色真气扑天而来,宁延双手握拳,冲着半空一拳轰出,巨响传来,半空真气散开,陈皮子不知何时来到宁延面前,冲着宁延挥剑砍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战场中央真气四溢,宁延起身如真佛临世,举手便是一掌,这一掌足有毁天灭地之能,一掌劈下来,陈皮子横着举起岩熄剑挡下宁延这一掌。
脚下地面碎裂,烟尘四起,宁延自半空而起,双手画圆,此刻的他又好像那东方真武大帝,不怒自威;长风如歌莲花出,身下浮莲花的宁延再度冲下来,威力更胜,气势十足,赤色真气如同滔天火焰围绕在陈皮子四周,一掌下来,陈皮子膝盖不自觉的弯了下来,但是强大的实力让他愣是顶着宁延的真气挺起了身子,双目通红的陈皮子怒吼道,“啊!”
借助后震力宁延再度起身,飞入半空,此时的宁延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吹耳畔,白云飘头顶,整个人飘然如仙,亦如鱼跃龙门那般怡然自得;当宁延再度落下之时,他更像是一个一步成仙的修真大儒,气势十足,有种风雨欲来是天空的那种阴沉感,再度一掌轰下来。
地面烟尘溅起一丈有余,一道赤色真气自烟尘中冲天而起,赤裸上身的陈皮子高举岩熄剑,身后真气如同真龙吐火般照耀在战场上。
宁延双手合十,身后九环真身双手合十,低头盘坐。
陈皮子怒吼而出,整个人挥舞岩熄剑之时,好似山岳前移,临空而踏的每一步都给人无尽的压力,宁延只是挥出一掌,空中的九环真身同样挥出一掌,这一掌就有三丈高,直奔陈皮子而去,岩熄剑上真气蔓延十丈有余,朝着宁延砸下来。
“轰!”宁延爆发出的实力让陈皮子大为惊讶,他这一剑竟是被宁延挡住了。
“你的实力不可能挡住我这一剑!”陈皮子着急的喊着,当时宁延在天煞破军阵中的实力他是看在眼里的,以他这一剑的威力,能挡下来的怕只有大长老徐珣了。
宁延筋脉内真气滚动,在自己醒来后,他就感受到了自己实力的提升,这种提升不是境界上的提升,而是真气的提升,他的真气更加精纯,运行在体内的金色真气多了股道门气息,可以说是仙气,这种真气让宁延实力最少强大了一倍有余。
“陈皮子,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邪不胜正。”真气翻转,宁延自半空劈下一掌,陈皮子提剑硬接,这一掌的威力直接将陈皮子从半空压到了地面上,压的陈皮子真气青筋暴起,双目通红。
“啊!!”陈皮子丹田剧烈转动,体内真气毫无保留的尽数冲出,宁延眉头微微皱起,随着金色手掌的碎裂,陈皮子竟是直接冲了出来。
冲入半空的陈皮子高举岩熄剑,想做拼死一搏,宁延也不在藏着掖着,真气在手中汇聚,双手合十,一道金色真气自身后九环真身喷涌而出,庞大的真气波动让四周空间都出现了扭曲,这一道夺目圣光瞬间吞没了陈皮子的赤色剑气。
吞天金光,灿烂夺目。
陈皮子口吐逆血自半空狼狈坠落,颤抖着双臂已经说明了一切,一口殷红血渍喷出,陈皮子撑着岩熄剑起身,望着半空宁延,狂笑三声,此时的他应该也是知道了自己是打不赢宁延的,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睛,“宁延,我陈皮子活到现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你报仇,为了能杀你,我一直苟活到今天,你我之间今日必做了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抱着必死决心的陈皮子再度迈开步子,举着岩熄剑就朝着宁延冲去。
他的背影显得决绝又无奈,他的一生凄凉又悲惨,他曾见过曙光,是拜老鬼为师的那段时间,然而到最后它却成为了北蛮用来对抗宁延的工具。
或许他的人生轨迹早已在冥冥中有所定数,但他和宁延一样都是不相信命的。
宁延无奈摇头,“这不是你参与这场战争的理由,当你手上沾上前线将士的鲜血开始,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轰。”巨响自土龙山上传来,山下的慕容灼灼捏碎了手中的玉珠,旁边的陶鸿雁显得格外着急。
随着筋脉尽断的良度禾被手下抬回来,慕容灼灼就知道陈皮子凶多吉少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夜幕来临时,宁延派人将陈皮子的岩熄剑送了回来。
看到沾染鲜血的岩熄剑后,陶鸿雁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