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钧一视同仁的假装生气道,“哎哎哎,一个个的瞎起什么哄啊!真想听你们司徒将军的往事啊!”
“想什么呢,一群小屁孩。。”司徒景春还在打着哈哈。
舒钧微微一笑,“这样吧,等这场仗打完,我让你们司徒将军给你们讲怎么样!”
“舒将军,真的吗!”旁边的小将士很是激动的说道。
“当然,本将军说话算话!”舒钧一口应下。
这下换司徒景春难受了,司徒景春拍着额头苦笑道,“这下坏了,本将军英明不保啊!”
话音落地,四周的将士们又齐齐笑了出来。
玩笑还未开完,号角声便响了起来,是北蛮特有的牛角号角,声音粗犷沉重。
突如其来的号角声让城头上的众人警觉起来,刚才还嬉笑的将士反手拿起各自武器护在充满血腥味的城头上。
舒钧与司徒景春并肩而立,站在城垛上朝前方看去,慕容隼以狼骑做先锋,让血衣军藏在狼骑之后,城墙下的尸山血海并不能阻止慕容隼要拿下鱼化城的决心。
“这慕容隼还真是难缠!”司徒景春握拳说道。
舒钧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沉声道,“在坚持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到时候就算他慕容隼想攻城也没机会了。”
司徒景春点了点头,转身说道,“兄弟们加把劲,在坚持一个时辰,扛过了今天,晚上咱们喝羊肉汤。”
“好!”城上的将士激动的喊着。
与此同时,陈令枢也爬到了城墙上,望着堆在角楼里盖着白布的将士尸体,不免长叹一声,角楼外,神虎军将士和地蟒军将士还在搬运着阵亡的兄弟的尸体,看到青衫在身的陈令枢后都会喊一声军师好。
陈令枢颔首示意,也不怕弄脏自己的衣服,也跟着帮忙搬运尸体,远在苍同城的徐天亮早已联系好了刘家商会,现在军情紧张,没那么多人手帮忙把牺牲兄弟们的尸骨运回来,只能拜托刘家商会将这些战死他乡的兄弟们带回家,对此刘老爷子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应下了。
恰巧路过角楼的舒鸿看到一袭青衫的陈令枢在帮着搬运牺牲将士的尸体,赶忙冲过去喊道,“军师?您怎么在这!您快出来,这些体力活交给手下兄弟就行!”
陈令枢拿起一块白布盖在旁边被一刀割喉的神虎军小将身上,而后神色凝重的起身出去,出去后原本干净的衣衫百年的污败不堪。
舒鸿伸手扶着陈令枢走出来,看着他那衣服说道,“军师,上面太危险了,我派人护送您下去,您刚好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有何妨?土龙山上夫人一介女流都能进入军营,我这堂堂七尺男儿岂有退缩之理?”陈令枢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军师啊,这公子走之前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末将照顾好您,确保您的安危,您就算不考虑您自己,也替在下考虑考虑,这公子回来要是知道了我让您上了城头,非得赏我二十军棍不可!”舒鸿不死心的说道。
陈令枢无奈说道,“你怕什么,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就上来看看战场形势如何,在
舒鸿无奈,边走边说道,“情况是不容乐观,我们这北面还好,城下的狼骑虽然多,但借助这些守城器械,他们也打不上来;二弟那边情况就有些严峻,血衣军的战斗力当真不容小觑,这些血衣军三番两次的攻上城头,好在是地蟒军足够强硬,才将他们逼退;现在想想,这林将军的骑兵当真有点厉害,竟能歼灭两万血衣军!”
“大舒将军,听你这么一说,鱼化城的情况是不容乐观啊!这才是第一天,就打的这么艰难;刚刚我身边那孩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正是大好年华啊,哎!”陈令枢感慨道。
舒鸿此时心情也很沉重,“军师,我大概估算了下,就今天这种伤亡打下去,鱼化城最多守十天,十天后要是公子拿不下悬壶城,我们就真的要以身殉国了!”
陈令枢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舒鸿,“别担心,对公子有点信心。”
“呼!”舒鸿长舒一口气,“希望如此!”
“嗡,嗡,嗡!!!”城下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舒鸿一个箭步冲到城垛边上,俯首看去,城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北蛮狼骑,当即一拳砸在城墙上,“这慕容隼又来了。”
陈令枢也来到城头上,探头看去,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北蛮狼骑但是看的就足够让人绝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攻打鱼化城是慕容隼的釜底抽薪之计,只有拿下鱼化城他才能断了公子退路,将公子困在悬壶城,大舒将军,这鱼化城万不可丢啊!”
“军师放心,还是那句话,人在城在,人亡了城都不能丢!”淑鸿神色凝重的说道。
陈令枢沉声说道,“城要守住,人也要活着!”
舒鸿点着头笑了笑,“多谢军师,我明白。”
说完后舒鸿喊来左右亲卫,“你们将军师送回去,一定要保证军师的安全。”
“是。”两名亲卫拱手喝道。
陈令枢起身,脸色低沉,“大舒将军,辛苦你了!”
说罢就在舒鸿左右亲卫的保护下走下城墙。
陈令枢走后,舒鸿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阴冷的来到城墙上,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