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鸡,不得好死。”
“臭婆娘,一大早就找上门骂人,给老子滚蛋,不然大嘴巴抽你。”二驴子骂骂咧咧,推搡着喜婆子。
喜婆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哎吆一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起来,“狗日的张麻子,养了俩个生儿子没腚眼的王八羔子,天天偷我家的鸡,一家子都是贼偷,缺德事干多了,活该老的蹲监狱,小的缺胳膊断腿……”
“臭婆娘,再敢胡咧咧,老子撕烂你的嘴。”张麻子阴沉着脸。
喜婆子一张臭嘴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先是他的腿和鸡毛子的胳膊被陈猛白白打断,还他妈的倒赔钱,后有老爹拘役三个月,二驴子腿也摔断……
背地里村民们都说张家缺德事干多了,活该。
当面骂,还是第一次,张麻子哪里忍得了这口气,眉毛一挑,就准备上去收拾撒泼的喜婆子。
突然。
他表情一滞,眼神越过看热闹的村民,落在了外围两个男子身上。
“臭婆娘,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老子闭嘴。”二驴子早就按捺不住,冲上去揪住喜婆子的头发,巴掌就扬了起来。
“住手。”
张麻子连忙叫住了二驴子,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直接甩在喜婆子脸上,“拿着钱赶紧滚蛋,一大早,老子没心情收拾你。”
呃?
张麻子居然赔钱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看热闹的村民都是一愣。
喜婆子也是如此,不过两百块钱实实在在,可以买好些只小鸡了,捡起钱喜滋滋的走了。
外围那两名男子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麻子,你疯了,居然给臭婆娘赔钱?咱又没偷她家的小鸡。”二驴子不解。
“蠢货,看看那两个人是谁。”张麻子努努嘴。
二驴子和鸡毛子就顺着方向看过去,似乎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立刻一哆嗦,“卧槽,那不是陈猛认识的刑警队的人,一大早来村里做什么?”
“不会是蒋大白报警了吧?”
“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再说,就算蒋大白报警,咱也什么都没干,怕什么。”张麻子冷笑,“不过今天别去找蒋大白了,先看看这俩警察来做什么再说。”
鸡毛子和二驴子忙不迭点头,太吓人了,刑警队的居然来了,刚才若不是麻子及时发现,他俩要是当着刑警队的面打了喜婆子,那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
老陈家。
陈猛正在洗漱,看见周青带着一个人在门口张望,看见他,两人便走了进来,“陈老弟,你家还真不好找。”
“周哥,谭哥,稀客稀客,快请进。”
陈猛连忙放下牙缸,迎了上去,边掏烟边说,“提前打个呼机,我去接你们啊,还让你们一大早赶来,太不好意思了。”
“你小子买车了也不说一声,要知道你买车了,说天也让你去接。”周青看了一眼门口停着的新车,心头感慨,从摆摊到开店,这才两个多月时间,车都买上了,难怪这年头这么多人都一门心思的下海经商,确实来钱很快。
“可不是,来一趟真不容易,咱自己又不敢开车,要不是刚好遇见一个熟人送了一程,现在还在等车呢。”
谭天打量着陈猛家的房子,也笑着道,“陈老板,你这日子过的太朴素了,不知道的人谁敢信,青山县火爆的陈氏小龙虾的老板住茅草屋。”
“还不都是仰仗诸位哥哥,发了点小财,马上准备盖新房子了。”
陈猛边说,边扯着嗓子喊小妹倒茶。
陈家人听到动静,也都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