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庞闻天讥讽。
“当然怕。单单一个人,我不怕。这可是彭勇,马怀民,蔡元和,金在哲几人联合起来,就是省里高高在上那位,也要避其锋芒吧。”陈猛说。
他又不是傻子。
马怀民和蔡元和已经得罪了,无所谓。
但是跟彭勇和金在哲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犯得着往死了得罪。
何况,彭勇还分管城乡建设这一块,若是以后还想在东江省发展房地产,就绕不开他。
“你真想解决?”庞闻天问。
“废话,要不然我找你来做什么。”
“很简单,分而化之。俗话说的好,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去。你跟彭勇之间,并没有直接矛盾,他不过是受了把兄弟金在哲的请托,若是你能想办法搞定他,这件事基本就解决了。”庞闻天说道。
“怎么搞定?”
“我说的还不够明显?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被离婚闹的智商下降了?算了,我再说明白点,彭勇有个儿子,在省城做房地产的……”庞闻天点到即止。
陈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妈的,我辛辛苦苦开发的翔太公寓项目,把路都铺好了,让别人来摘果实。”
“你换个角度去想,这次让彭勇尝到了甜头,下次,你也可以在省城尝到甜头,要不然,就凭你,猴年马月能打进省城市场。”庞闻天说。
“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彭勇有没有女儿?”
“还真有,不过才15岁。”庞闻天翻个白眼。
“嘿嘿,那就先养几年。”
陈猛给自己找了个不恶心的借口。
有些时候,该让就得让。
没办法,实力不允许。
庞闻天脸黑了。
客厅。
庞非烟下班回到家,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门口,偷听里面说话。
忽然。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她一跳,“妈,吓死个人了。”
齐芳把庞非烟拉到厨房,两人一起做饭,“非烟,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听你爸说,这次帮陈猛解决步行街麻烦的可是一个丫头,听说还是省城工业厅长的女儿,你要是不抓紧,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抢就抢,谁稀罕。”庞非烟嘟囔。
“非烟,妈可是为了你好,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再,之前你错过一次,天天郁郁寡欢的,妈不希望你错过第二次。”齐芳语重心长。
“妈,您让我再考虑考虑,陈猛太花心了,我怕真跟他好了,会跟展露儿一样,受不了那种折磨。”庞非烟叹口气道。
“以前,我很反对你爸让你走仕途,现在忽然发现你爸是明智的。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你,不可能以家庭为中心。除非你跟陈猛好了之后,辞职在家当阔太太,带孩子。
你的性子我了解,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你跟陈猛结婚之后,一年在家的时间能有多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干什么,你也不知道。
只要心态放好,眼不见心不烦。我一直觉得,两口子不应该一天到晚黏在一起,那样起初可能是幸福的,日子久了,就两相生厌。
更何况,就算你嫁给别人,你能保证对方没有别的心思?现在的男人,可不比我跟你爸那一辈人的传统思想,开放着呢。”齐芳说道。
这点。
庞非烟倒是不否认。
她在青山县电视台的时候,单位里的小姐妹们不都是想着傍大款。
她见过也是一次两次了。
说难听点,有买方才有卖方。
由此可以见一斑。
“妈妈只是建议,最后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再说了,小陈看着也不像是不负责任的人,丈夫好不好,在于妻子怎么调教,非烟,你是聪明人,我不信你会把婚姻经营成展露儿那般地步。”齐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