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新嫁娘盖着红头巾,否则众看官肯定能从她脸上看出既羞且怨,既担心又期盼的神采。
男子长得不仅猥琐,嘚瑟的声音更是让人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皮。
“一呀摸,青丝垂垂,三千芬芳醉茉莉。”
男子边唱边踮着脚尖往女子头上摸去。
“二呀摸,新月依稀,柳眉弯弯织秀丽。”
女子闪身,躲过男子摸向自己眉毛的双手。底下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三呀摸,秋波迷离,媚瞳散发起涟漪。”
男子虎扑而上,探入红盖头之内,女子响起咿咿呀呀的求救声。
“放下她!”有人又怒起吼道。
同桌赶紧将他扯下,悄声说:“你没给赏筹,别乱喊,会被人以为没教养的。”
四周果然投来鄙夷的目光,怒吼的男子讪讪坐下。
“四呀摸,红唇微闭,轻轻一咬白玉齿。”
“五呀摸,颈上迟迟,唇埋舌恋别依依。”
“六呀摸,温滑玉臂,玉兰似葱撩魂魄。”
“七呀摸,攀峰登顶,出笼包……啊……”
只见忍无可忍的新娘子,裙底飞出一脚,将她的猥琐新郎官直接踹得在台上翻出五个跟斗。
“好!”底下赞了一片的彩。
也不知是赞那娇娘终于不被辱,还是赞那猥琐男跟斗的扎实。
一口气五个跟斗之后,新郎官却直挺挺地倒在舞台上,起不来了。
新娘子束手俏立一旁,肩膀微耸,似乎在暗自哭泣。
“出什么事了?”
“新郎官被踹死了吗?”
“要不,我上吧……”
又有人怒骂道:“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吟唱如此淫词秽曲?还不快点继续!”
又等了半晌,总算有人醒悟过来,砸上一些赏筹。另有人随即跟上。
一批赏筹过后,那男子终于抖着腿站起来,摸着额头哀哀问道:“我,我摸到哪了?”
“凶,凶,凶!”看客们再无刚才的羡慕嫉妒恨,齐声喊道。
满满的参与感啊!
“八呀呀呀摸……”似乎怕了女子的彪悍,男子显得更加的猥琐,“蛮腰细软,一手环绕一手搓。”
“九呀摸,修长美腿,玲珑娇小比如意。”
“不对,不对!”有人不乐意了,“老兄你是不是漏掉一个部位了?”
“漏掉了?”台上男子诧异地停下手,随即嘻嘻笑道,“这位看来是初哥啊。你可知道,好料沉底?我这留下一个漏洞,要关键时才可补上呢!”
“哈,哈哈……”快乐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被称为“初哥”的人,讪讪坐下,愤愤地往台上砸去一些赏筹。可惜,没打中那个猥琐男。
天海阁后院,浓烟依旧滚滚,光着膀子的大厨挥汗如雨。
对于一个之前专门伺候蒙古人吃食的厨子来说,烤串串其实是件很简单的活。蒙古人吃牛羊肉,其实就两种做法,要么大锅白水煮,要么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