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边上的汉子不耐烦地举刀欲剁。
“我,我说求你们先放我下来”小黑子带着哭腔说道。
汉子“嗵”的将其贯于泥地之上。
“距此五六里,是淡水场盐监所在地。他们每天日落时会派人过来收盐,再把第二天的粮食份额发给我们。”
这么抠?不过似乎也能理解,这么做是防止盐户逃跑的最有效手段。
汉子们面面相觑,就算在此等到日落时分,也不过等来又一包拳头大的粮食。
“最近的村子,离这多远?”有汉子问道。
“不,不是很清楚大,大概有个二十多里吧”
去村子应该可以抢到粮,可一来一去就入夜了,就算抢到粮,还能跑得回来吗?
“哎,我说”一个汉子低声说道:“可以去盐监所看看”
几个汉子眼睛同时一亮。
“小子,认得盐监所以哪吗?”
小黑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立刻带我们去,否则,杀了你”
“不,不要”小黑子哆嗦道:“那里有好多人,会,会被杀的!”
“有几个人?”
“最,最少三个!”
“三个?怕个鸟!走,赶紧带路!”
“赶紧的,如果找到粮食,有多的话就分给你一点。”边上一个汉子不耐烦地侧过刀背拍着小子的黑脸。
“真,真的?”
“真的,赶在天黑前能回来,就分你一些!”
小黑子侧过头,对着盐田里的盐农挥着手,没见回应,还待跑近些,被汉子一推,只得跌跌撞撞地在前领路。
小黑子看着干瘦,跑起路来倒也不慢。不到两刻钟,几个汉子便瞧见一座独门独院的石头房子。
小黑子再不肯上前,汉子们也懒得管他,直接冲到房前,一脚踹开院门,大呼小叫地一拥而入。
这些人动作倒是利索,不过盏茶时间,便拥着一辆小车子冲出院子。车子上,堆了最少百斤的粮食。
“我,我的粮食呢”趴在路边的小黑子,有气无力地扬手喊道。
“滚!老子不杀你就不错了,还指望分粮食?”
“哈哈,要不跟老子回去,连锅炖了当配菜!”
小黑子扬起的手,无力垂下,眼睁睁地看着一群汉子呼啸着离去。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小黑子才站起身,从草丛中摸出一把解刀,施施然地进入院中。
被打晕了两个,还有一个捂着如肿胀如猪头的脑袋,靠在墙角,对着小黑子怒目而视。
每个盐场设有三个小官,司令、司丞与管勾。这三个人,应该便是。级别不高,却是实实在在的朝廷官员。
场面不算激烈,估计那几个贼子进来没费太多力气便解决了这三个人。
小黑子手持解刀,走到猪头脑袋边上,照着他的脖颈轻轻一划。
猪头脑袋瞪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来不及求饶,就此含恨而去。
小黑子又杀了一个,留下一个昏迷者,把解刀随意一扔,离开这座盐监所,就此消失在即将苍茫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