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习鲁古不再理他,挺起手上的宝剑就要加入战团。
莎宁哥见状心中气急,扬声斥道“你个该死的逆子,为娘的养你这么大,你真敢为了这些邪魔外道,想要对你的生身之母动手么?”
被莎宁哥这么一骂,习鲁古不免又有些犹犹豫豫起来,但他随即镇定了心神,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妈,本来做儿子的是万万不能动手相助外人对付你的,但是你首先对不起爹爹,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让咱们不术鲁家上上下下都蒙了羞。
“你放心,打败了你之后,我一定会相求总教主和圣母善待于你,只要你不再为张梦阳那畜生撑腰,任由我们把张梦阳那畜生给宰了,然后我们定当会还你自由的,请你放心!”
莎宁哥冷笑道“臭小子,在妈的面前也轮得到你来说这等大话。既是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只管上吧,让妈看看你的功夫近来又有多大的进境了。”
习鲁古叫了一声“妈,得罪了!”而后便挥动手上的长剑加入了战团。
如此一来,场上的形势遂又是一变,莎宁哥由本来的以一敌二变成了以一敌三,原本难料的胜负霎时间变得更加地扑朔迷离起来。
习鲁古的功夫虽是由莎宁哥所授,但由于他年龄幼小,所学功夫有限,而且根基不牢,虽然与寻常的武夫相较每每也能克敌制胜,但与他的母亲和另外两位教主相比,差距实不啻云泥之别。
以他的这点儿微末功夫,本不足以对激战中的三人产生任何影响,但只是由于他是莎宁哥的儿子,致使莎宁哥担心一时误手伤着了他,因此在攻守防备之际多了几分顾虑,在过招之时难免有些闪避畏缩,使得她手上的长剑所发挥出的力道,一时间大打折扣。
而这正是蒋陈皮想要得到的,他之所以怂恿习鲁古下场参战,哪里是看得上他手上的那点儿微末功夫了,主要的目的,就在于要让莎宁哥在与两位教主交手之时投鼠忌器,以免伤着了她自己的宝贝儿子。
丑八怪和皇甫总教主立即便把握住了这个可资利用的时机,每每把这个与自己二人并肩作战的习鲁古,当成了人肉盾牌来使,避开了莎宁哥刺过来的一下又一下凌厉无比的剑招,使自己二人立于不败之地,稳稳地占住了上风。
张梦阳趴在房梁之上,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暗骂蒋陈皮无耻下流,有心想要跳下去相助莎宁哥,但当着习鲁古的面,自己若是此时下去跟她并肩抗敌的话,岂不更会让他怀疑自己与他的母亲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令他知道自己与其母一起在藏身在房梁之上,朝下窥探着客舍中的一切。
那么一来,岂不等于对他们的怀疑和指控不打自招了么?
自己一个大男人家倒是无所谓,可是莎姐姐面对这样的怀疑和指控将做何自处呢?何况还是当着她的儿子的面?
可是场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不决了,如果他此刻便跃将下去,兴许合他们师姐弟二人之力,还能够在敌人的重重围裹当中全身而退,假若待会儿莎宁哥不幸受伤,她所能发挥出的攻击之力大打折扣,到时候自己二人无论再怎样联手合作,想要在这天开寺里溃围而出,恐怕就难比登天了。
念及此处,张梦阳再也来不及多想,调整好了呼吸,脚掌在房梁上蓦地一蹬,身子如一发炮弹般冲着丑八怪直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