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鲁古把他的这副做派看在眼中,心中充满了鄙夷,心想一个大男人家,成天被一个女人摁到屋里整那事儿,真的是丢尽了男人的脸,也亏他还好意思说出来,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我且先答应了他,看他接下去看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打定主意,习鲁古对他说道“殿下,如何才能杀了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需要我做些什么,你只管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杯鲁抽泣着抹了把眼泪,又擤了把鼻涕,抬手在习鲁古的肩膀上拍了拍,顺便把沾在手上的鼻涕抹了个干净,语含鼓励地对他说“好,这才是咱女真人的好男儿呢。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如愿地帮我报了仇,出了气,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将来身登大宝,做了皇帝,把整个辽东都赐给你做封地,封你做吴王,你看怎么样?”
习鲁古道“殿下如此慷慨,我习鲁古在此先行谢过了,不过我心里头所想的只是如何报仇,如何杀了张梦阳那狗杂种,殿下给的封赐有也罢无也罢,其实也无所谓的。”
杯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脸给整花了么?当然主要是为了保护你了。你想你妈把这里的人都得罪得那么狠,这里的人岂有不对你心怀记恨的?归根结底,你在这些人的眼里不过是个随时都可以杀掉祭旗的人质罢了,没有谁真的会把你看成是自己人。
“这一变成个大花脸可就好的多了,没有人能再认出你是习鲁古来。除了你的模样之外,不论是你的身材还是说话的声音,都跟已经死了的小糊涂仙差不多。正好你就顶了他的位子如何?”
“小糊涂仙?”
“是啊,小糊涂仙。”杯鲁点头道“他生前是黑白教的无常左面勾魂使,是一个极得死猪婆信任的家伙,还有一个小糊涂鬼,是无常右面勾魂使,和小糊涂仙两个是搭档,这两个家伙对死猪婆不仅唯命是从,而且忠心耿耿,里里外外的坏事儿就数他俩干得多。”
“可我毕竟不是小糊涂仙,时间一长的话,岂不就容易露馅了?”习鲁古疑然问道。
“没事儿,我把有关小糊涂仙的情况都说给你知道,在跟别人应对的时候你只要加着几分小心也就是了,尽量少说话,短期内是没人会瞧出破绽来的。
“而且不用你装太长时间,只要能得手把制作解药的秘方偷出来,再把那死猪婆杀死了,咱们就大功告成,远走高飞,还用得着管他们瞧出来瞧不出来么?”
习鲁古点了点头道“,杯鲁殿下,我全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杯鲁道“好,只要你听我的话,待到把大事干成了之后,绝对不会有你亏吃的。”
杯鲁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道“作为死猪婆的亲信,小糊涂仙是经常出入她的寝宫的,所以对她的寝宫内外,以及整个鬼城,你都得做到了如指掌才行,将来偷取解药的配方才能够万无一失。”
习鲁古道“殿下,你是她的老公,论到对她寝宫内外的熟悉程度,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你寻找机会把药方盗取出来,不是更方便得多么?”
杯鲁挠了挠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说我名义上是她的老公,实际上顶多也就算是他的一个面首,性奴,心情好的时候把我搂到怀里百般揉搓,心情不好的时候把我踢过来打过去,以至打的骨断筋折,屎尿齐流的时候都有。你想想,对我这么个人,她岂有不处处提防的?药方的所在她岂能容我知道?
“但是小糊涂仙就不同了,小糊涂仙是她一手培植起来的亲信,相对于我这个面首来说,那可是她的自己人,在她的寝宫后面有一间密室,那是她专门配制丸药的丹房,她偶尔会允许小糊涂仙小糊涂鬼那样的人进去,但是如果我胆敢踏进去半步的话,立马就砍断我的双腿双脚。”
习鲁古不由地摇头暗想“丑八怪对你真是太也无情无义了,我妈和我爹虽然一年到头聚少离多,可他们两个见面之时总是相敬如宾的,更别说要打要杀了,就连红脸吵架的时候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