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梦阳下定了这个决心,可眼见着清风、明月和八位护法对老母奉命唯谨,颇怀畏惧,玩笑的时候少,严肃的时候多。
一想到即将要对她下手,张梦阳深心里就不由地犯怵,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遭受她的一顿暴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在此之前,杯鲁那厮是否就已经在她那里得手过了呢?
别忘了,杯鲁那小子可是她这位老母钦点的未婚夫啊!
她还打算杀死了皇甫总教主,拿下了合罗川之后,要在合罗川的什么狗屁殿里跟他举行盛大婚礼呢。
既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前提,杯鲁那家伙若是色胆包天的话,他是一定敢试探着对老母下手的。
而以往的所有事实都在证明,那混蛋的确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二百五,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上到皇妃公主,下到民女村姑,基本都能被他不择手段地勾搭上手。
张梦阳心中略有些恍然地想到:那厮若真的已经在老母身上得手的话,我这几天来一直都和清风、明月两个厮缠,岂不是冷落了她?
“再这么继续呆头傻脑地躲避着她的话,说不定倒引起了她的疑心来了呢。这都好几天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张梦阳拍了拍额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倘若我料得不差的话,先前的那一层顾虑,岂不等于是杞人忧天了?”
如此一想,他立刻便觉得信心十足: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等的呢?
就定在今天晚上,说干就干!
……
他们一行人走得极是迅速,这一天日暮时分,便已经抵达了肃州。
从肃州再折向东北,仅只一天的路程便可到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合罗川了。
在城中寻了个客栈住下,张梦阳仍然还是跟四位男护法共处一间客房,清风、明月在老母所居上房的左右各用一间。
可见清风、明月虽只是老母身边的侍女,可她两人在如今的这黑白教中的地位之高,实在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甚至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恐怕都不为过。
他自谦州出来的时候,所携带的蒙汗药并不很多,经过了这几天的连续消耗,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整天时间里他都在暗自后悔,后悔来前儿没有把蒙汗药预备得更充足一些,以致造成今日事到临头,竟然无药可用。
他从怀中把药包摸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只剩下了可怜巴巴的一丁点儿了,就这点儿东西能不能把那几位护法麻翻,他心中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不过令张梦阳感到稍感宽心的是,经过了这几天的连续用药,几位护法的精力明显出现了问题,还没走到晌午时分,便一个个地哈欠连天,神情委顿,与前些天的生龙活虎之态大不相同。
“这应该是蒙汗药在他们的身体里形成了固定的药物浓度所致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今晚的事儿说不定就用不着我费心了呢!
“今晚上到了宿头,立马就安排店伙计做饭烧水,让这几个家伙及早休息便了。只要我从房间里摸出来的时候动作放轻一些,即使不喂药给他们吃,应该也能不惊动到他们。”
老母也发觉出了几位护法的状态有异,可问过了他们几句话之后并未觉察哪里不对,也只以为连日来催趱行程把他们赶得辛苦了,遂吩咐他们到了宿头之后,尽早歇息,万不可耽误了抵达合罗川之后干办大事。
几位护法躬身领命。
待到护法们歇下了之后,张梦阳发现这几个家伙果然一沾到枕头上便呼呼大睡起来,如前几天晚上一样,一个个地鼾声如雷,甚是响亮。
张梦阳高兴地打了个响指,面对这样的结果极其满意,认为这是上天在为自己今晚拿下老母创造条件。
这种偷偷摸摸的男女之事,最重要的是打消女人们的顾虑,让她们以为护住了脸面,以为自己和情郎干下的丑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们才有可能在这种事上放心大胆地投入,而且在事后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