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平静的说:“也许,是有人陷害廖府呢?”
赵顼怔了一下,抬眼看到赵颢,疲累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赵顼无力的说:“你怎么来了?”
赵颢行礼道:“皇上,您要节哀啊,四皇子枉死,固然悲痛,可是这天下,还要皇上主持啊。”
赵顼深邃的眼睛,露出些许血丝:“皇上又如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这个皇位,有何意义?
倒是廖府胆大包天,居然敢刺杀我的儿子,我定要他们以命抵命。”
赵颢低声道:“皇上,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有人陷害吗?
廖府一向严谨,对孩子们的教育,也是十分严厉的。”
赵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颢:“你也被廖府收卖了吗?因为那个给你送药的丫鬟?
赵颢,人证物证俱在,你告诉我,谁会陷害他?
你们一个个为廖府打抱不平,在你们心里,是不是没有皇上,只有廖-天-明!”
赵颢看着赵顼要燃烧的眼神,不禁有些发抖,难怪蔡大人说,谁的话皇上都不听,就算是我这个弟弟,估计也劝阻不了。
赵颢慌忙行礼:“皇上,臣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以安,绝不能放过他。
万一不是呢?不就杀错人了吗?”
赵顼冷漠的喷出怒火:“他拿着刀,捅进我皇儿的胸口,他,就是凶手。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出宫去吧,我的家事,我自己会解决。”
赵顼是一句都听不进啊,赵颢也不敢多说,免得刺激了皇上,只好行礼告辞:“皇上,多多保重!”
赵顼冷冷的,没有再看赵颢一眼。
赵颢心思凝重,从赵顼的言辞和态度中吗,他已经笃定就是廖府两位小公子杀了他儿子,如此一来,就难办了。
还是先回府吧,看看蔡攸是什么态度。
回到王府,刘朵已经等得着急了:“王爷,怎么样了?”
赵颢摇摇头:“皇上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解释,不过你别急,蔡大人也觉得事情蹊跷,现在我们只能联合他人力量,来调查这件事。”
吴王去劝皇上都没有用,那其他人有用吗?
刘朵眼眶红了:“可怎么办啊?二少爷又不在家,廖府连主心骨都没有了。”
看着刘朵着急上火,赵颢忍不住抓住刘朵的手:“廖府对你这么重要吗?如果出事的是我,你会着急吗?”
刘朵的脸霎的红了,用力争夺被赵颢抓住的手:“王爷,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我母亲是廖府老夫人的丫鬟,可是老夫人待我母亲如亲姐妹。
我父亲是廖家老爷的贴身侍卫,他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去辽国做生意。
如果廖府有事,我全家比廖府还急。
王爷,您一定要帮帮廖府,两位小公子太可怜了。”
赵颢慎重的点头:“你放心,皇上不会轻易杀他们的。
廖大人在边关打仗,皇上杀他的儿子,于情于理,大臣都会上谏的。怕就怕。。。”
刘朵一惊,问道:“怕什么?”
赵颢呵呵一笑:“没事的,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万一不行,我去求母后。”
赵颢想说,怕就怕莫清在牢里下手,来一个畏罪自杀,那就麻烦了。
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免得刘朵担心。
两人为了以安的事,奔波了一天,赵颢也有些饿了,对刘朵说:“你也别回去了,就在王府吃一点吧,晚上与蔡大人商量出了结果,我也好随时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