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陛下,胆真肥!
你慢慢玩,
微臣先走为上!
“那个——蒙毅,羽林卫的军餐不用给了。先给那些客人吃!”
烈焰不管不顾的冲着空无一人的军帐前空地喊,脚尖一点,迅速飞离案发现场。
田松菌的笑声戛然而止,破了几个洞的毡帽晃了晃:“!!!”
铁算盘,不是兄弟不帮你,真的是你在作死啊!
大白天的抱着她不撒手,你当她是怕你?
她是怕把你打残了,你师父找她算账!
“小琪子,我这一身太臭了。我先去洗洗,洗完了再聊。”
田松菌抬脚就走,是非之地,绝不停留!
沈佳宜倏尔松开美眸含嗔的王玉琪,哭嚎着追了上去,
“小田田,呜呜呜……你不要走。你知道的,她会打我的?”
一边哭一边跑,委屈的好似两百斤的大胖子。
田松菌停了一瞬,他旋身就扑进他怀里,将脸埋进田松菌身上使劲蹭去脸上的泥水。
蹭完了,还忘不记自己的目的:
“小田田,你知道吗?龙儿说话不算话。她说了今天不打我……她把我从那里摔下去……好痛……要揉揉,要吹吹,还要要说痛痛飞……”
沈佳宜一边哭,一边说,一边比划,偶有空闲还要在田松菌身上蹭泥巴。
田松菌的衣服本就是破旧,这一下彻底成了乞丐了。
“你停下。有话慢慢说,不要用我的衣服蹭你身上的泥。”
看到他的狼狈样,田松菌是心疼的。奈何他这副样子太搞笑,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笑。但是,堂堂铁算盘竟然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让他如何忍得住?
“你也嫌弃我?”
沈佳宜手脚并用黏在田松菌身上,瘪瘪嘴,带着哭腔说,
“我记起来了,被人分尸九块好疼啊。他们这么分的……”
沈佳宜用手在田松菌身上比划着,
“第一刀在这,第二刀在这,知道吗?第三刀的时候我感觉到痛呢!我眼睛都流泪了……”
田松菌的笑僵在脸上,心里是莫名的酸痛,胀乎乎的,犹如被塞了一团潮湿的棉花,堵的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被压抑在角落的名为报复的种子,慢慢的泡发,胀大,破土,发芽,快速的生根。
犹如干涸千万年的沙漠,突然涌来洪水,让沉睡的种子瞬间支愣起来。
疯狂生长,野蛮的侵蚀着那片所谓的君子领地。
恍惚间,那个气运加身的少年与眼前人重叠,他曾经说——
我可以让天下人恨我,唯独不会让丫头恨我。
是的,他的丫头才是他最在乎的。
想当初的我们是那么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动作,只要一个开始,另一个人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该死的默契,过了一万年,依然还在——
伸手捉住沈佳宜不老实的手,嘴角翘起一丝嘲讽:
“乖啦,走,不仅有揉揉,吹吹,痛痛飞,还要洗白白,抱抱,亲亲,贴贴……”
王玉琪靠在柱子上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抬手揉着晴明穴。
中军帐内,洗漱区。
韩正勋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一个大水缸,里面装的是刚刚引来的天泉灵水。
田松菌看着仅有的大缸,二话不说脱光了衣服跳进去!
刹那,清澈的水变浑了!
“你敢和我抢,不行,我也要洗。”
在别人眼里有洁癖的神帝,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水花四溅!
“铁算盘,你竟然不脱衣服!”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双手很实诚的运起仙力抵在沈佳宜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