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尊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兰突然有些鼻酸,好在她很坚强,看起来只是有些伤感而已。
姜兰看着司尊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师尊,您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是不会走的。我们一起出来,就要一起回去,奖赏也要一起拿。”
司尊见她如此,威严地脸上尽显沧桑,索性直接冷声道:“原因?原因就是你还不是我的徒弟,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姜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尊,利用完了就赶人吗?
司尊是这样的人?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未来的师尊,怎么都想不通,司尊会说出这种话。
姜兰的样子,被泾阳修看在眼里,他给司尊施了一礼,“师尊,师妹并未犯错,不如就……”
司尊打断他的未尽之言,大声说道:“别再为她求情,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就率先迈开脚步,往东而去,走出十米远的距离后,他声如洪钟,对泾阳修道:“还不跟我走,留在这里过夜吗?”
泾阳修不情愿地说了一声“是!”
又为难地看着一脸落寞地姜兰,“师妹,我一定好好劝劝他,你莫要伤心。”
“泾阳修!”
司尊口中的大名一出,泾阳修只能快步跟上,哪怕他是一国之王爷,此时在师尊面前,也只得听话地跟着他。
几人一个转弯,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身后的姜兰吸了吸鼻子,眼眶终于还是不争气地发红了。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师尊这样对她一定是事出有因,不然不会想要把她赶回老家去。
不让她跟,她就不会悄悄地跟着吗?
反正她又不是没干过这件事。
为了避免师尊发现,姜兰依旧跟得很远。
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五里之外的声音她都能听见些许,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
黑夜如水。
司尊和泾阳修找了一农家,对付一宿。
姜兰则是在村外好几里远的地方,寻了一棵大树,端坐在树桠上。
盘腿,闭目,调息。
和黑衫一战,她就感觉自己体内变得不一样了。
内视看去,丹田黑白二气更加凝实,它们不停地在里面旋转,充盈自身,经脉被扩宽,自行清理杂质,让她飘飘欲仙,有一种与自然于一体的神奇之感。
她又进步了。
伤感之余,总算是有一些安慰。
她的耳力无限地往外延伸出去,终于听到了司尊师兄之间的对话。
“……师妹一人在外,她会不会害怕?”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是泾阳修。
“你多虑了,堂堂武尊后期之人,怎么会害怕?”苍劲有力的声音小声说道。
“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师尊,您为什么不让她跟着我们呀?”
司尊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泾阳修的声音继续响起,“师妹已经没有跟着我们了,师尊如有难言之隐,何不与我说一说?”
司尊叹气,终于开口,“夏邪突然出现,恐怕会对她不利。”
“您是说他会特别针对师妹?”
“嗯,夏疯子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哪怕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更何况你师妹曾经拿假名忽悠他,看来他是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