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吃惊地望着程枢,喃喃道:“不会吧?”
程枢以前基本上都是客气地称呼李恨水“李委员”,但就在刚才,她叫了一声“恨水”。
也就是说,此刻的程枢,没有将李恨水视为下属,而是作为朋友。
“我是谢明如的情人,这是真的。”程枢说得很坦然,一点不认为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李恨水憨憨地笑了笑:“看来,坊间传闻也有几分真啊。”
所谓谣言,就是遥遥领先的预言。看来,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恨水,你想听我和谢明如的故事吗?”程枢忽然问。
李恨水懵了,程枢会和他说如此私密的事?
他试探着说:“程书记,我愿意做一回你的忠实听众。”
程书记眼神中带着责备:“恨水,没发现我改口叫你名字了吗?在公开场合,你叫我职务,完全没有错。但现在是私下场合,你还叫我职务,就显得太中规中矩了。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呢,在私下场合,你就叫我姐吧。”
李恨水淡然笑道:“那我这个弟弟高攀了。”
程枢嫣然一笑:“恨水,不要这么说嘛。我俩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你的能力、为人,我都是高度认可的。”
程枢招呼李恨水坐在单人沙发上,她则靠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恨水,坊间传闻还说我什么了?”
“程枢姐,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你可不要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呢?”程枢鼓励道,“恨水,大胆说。”
“程枢姐,坊间传闻,谢明如为了掩人耳目,让他患小儿麻痹症的侄子与你假结婚,还举办了盛大婚礼。”
程枢说:“恨水,这也是真的。”
李恨水更为惊讶了:“坊间传闻这么准确吗?”
“恨水,还有哪些传闻呢?”
“说谢明如双规后,供出许多情妇的名字。”
“是的,这个我知道。还有吗?”
“程枢姐,既然你一再追问,那我就斗胆说了,坊间传闻说你是公共情妇,与多名官员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