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朝这边过来的。”叶凡淡淡道。
折月秀闻言,竖起耳朵听,没一会儿,便真的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最终随着骑马之人的一声吁声,马匹停在了军帐外。
杨义的声音传了进来:“将军,末将杨义,有事禀告。”
叶凡扭头看向折月秀,折月秀见状,也从毯子上站了起来。
毕竟有人进来,自己就这么躺着也不成体统。
叶凡见折月秀起身,这才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军帐外的杨义闻言,这才敢走进军帐,毕竟二夫人也在里面,即使是天大的事也要通禀一声,更何况今晚要禀告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杨义走进军帐,先朝折月秀拱手问候:“二夫人,末将深夜叨扰了。”
折月秀看着叶凡最为器重的属下之一,淡淡道:“杨指挥多虑了,军情为重。”
杨义这才对叶凡说道:“将军,刚才银州城放出百余探子,被我们发现,已全部控制,无一漏网,末将特来告知此事,并想询问将军,活捉的三十七人当如何处置?”
“以后抓到活的,直接脱掉甲胄,问他们是否愿意降,不愿降的当场格杀,愿意降的,当成降卒使用,运送辎重,如若不听话的,十倍随机格杀。”
“末将领命。”
“去吧。”
“末将告退。”
杨义走出了军帐,折月秀说道:“你很信任此人,而且我看出来他对你也很忠心。”
“我救过他的命,清源县城。”叶凡随意道。
“我知道,那时你们出去买粮,在清源遇到了金军,最后带着一群清源百姓打赢了。”
两人重新躺回毯子上,叶凡吹灭了油灯,问道:“你听谁说的?”
“若水姐跟我说的。”
叶凡没接话,而是说道:“睡了。”
这一夜,米禽达在城楼上,一夜未眠,最终什么也没等到,眉头皱了又皱。
又过了一日。
辰时的天尚未全亮。
米禽达刚醒,房间外就传来米禽莱急切的喊声:“将军,城外有不明大军靠近,看情形,似在部署攻城,情况危急啊。”
米禽达闻言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猛然从床上起身。
而睡在他一旁的年轻美妇也被吵醒。
年轻美妇大着肚子,一手撑坐在床,一手揉了揉眼睛,见自家相公迅速穿衣穿鞋,又隐约听到刚刚房外副将米禽莱的禀告,有些紧张地问:“相公,何事如此慌张?”
米禽达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边去拿甲胄穿上,一边朝年轻美妇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夫人别怕,别惊到了胎儿,为夫去去就回。”
米禽达说完,一边整理身上的甲胄,一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年轻美妇看着被关掉的房门,愣了愣,知道自己相公如此着急,还穿上了甲胄,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她也猜到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自己相公的安危。
长廊上,米禽达和米禽莱快步走着。
米禽达问道:“是金军?”
米禽莱回道:“看甲胄不太像金军,也不是宋军,末将以为……”米禽莱犹犹豫豫。
米禽达虽然也猜到了什么,却还是想听听部下的想法,便沉声问道:“说。”
米禽莱这才说:“也许是姓叶的反贼和折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