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此时又开口了,态度显得极为恭敬,与先前的轻视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在下这就为客官准备最好的一间上房,一会儿便让思思姑娘过去。”
闻言,叶默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心想,自己这生来就有的皇子身份,还真是好用。
“一直以来,我都是卖艺不卖身,妈妈今夜为何一定要让我去陪客?”
一间房内,范思思哭得梨花带雨。
她很不明白,老鸨为何突然要她陪客。
但她知道,这个客人身份一定很不一般,所以才会令得老鸨如此。
但无论她怎么问,老鸨都不告诉她这个客人的身份。
“思思,你能被这人看上,那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听话别哭了,一会就去陪他,别让他等急了。”
老鸨耐心劝着,她其实也不想这样。
但对方可是肃王,是那天下闻名,征战四方的肃王,她怎敢拒绝。
而且在老鸨看来,被肃王看中是范思思的福分。
所以老鸨才会这样劝说,但就算是这样,范思思依旧不愿。
见状,老鸨又劝:“思思啊,你现在是头牌花魁,但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头牌花魁。花魁,终究只是几年时光匆匆而过。跟以往的花魁一样,年龄到了,你也终究是要离开这邀月楼的。我在这邀月楼这么多年了,也算看得清楚,你们啊……”老鸨略带感慨,“运气好一点的,就是遇到个能对你们真正好的男人,但大多都是给大户人家做妾,你们这个身份,也只能如此。可今夜要让你去陪的这个人,他跟那些大户人家可不一样,他……”
老鸨刚要说错话,便停了下来没再往下说。
“他是谁?”
范思思见老鸨欲言又止,本来就对这人的身份特别好奇,于是连忙追问。
“他不让说。”老鸨无奈道,“总之,你听妈妈的,今夜你要是勾了他的心,你就等着荣华富贵吧。”
出于无奈,范思思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虽然是花魁,但老鸨的话她只能听。
重新换上了妆容,她来到了叶默所在的房内。
而此时的叶默,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实在是因为酒劲上来,困意袭来,于是他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睡过去了。
见床上穿着捕快服,连靴子都没脱去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叶默,范思思似乎松了一口气。
至于第一时间对叶默身上的捕快服,那是老鸨早有解释,说对方这是故意隐藏身份。
松了一口气之后,范思思倒时觉得这捕快很是俊朗年轻,这相比她原先想象的好。
她原本想象的,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中年人。
毕竟年轻人,很难有权有势到让老鸨令自己失身陪客。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希望这穿着捕快服的人就这样一直呼呼大睡直至天明,这样她也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但她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房间中央,桌子旁的椅子前,想要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