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折彦文这事一出,老人估计很难撑过去了。
“我要入宫面圣,我要入宫面圣。”
突然的,折可求看向折彦质,目中有着急切。
折彦质见父亲这副模样,以为父亲进宫面圣是想为二弟求情,于是无奈道:“爹,二弟犯的可是谋反之罪,您就算为二弟求情,陛下也不会……”
“谁……谁为这逆子求情了?”折可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显得气愤,平复心情之后,才有些感慨地解释道,“我自知时日无多,就是想见见陛下,告诉陛下,这些年来,镇北军中虽然不乏一些想要谋反之人,可我从来没有过一点谋反之意。”
“爹,陛下是明君。您的忠心,陛下定然心中明了。陛下不会因为二弟自己的行为,对爹你有什么其他的猜想。你现在别多想,先好好养病,病好了再去想其他的,好吗?”
折彦质说道。
“不,不。”床上,折可求无力摇头,连说了两个不字,“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已然时日无多。可在此之前,我就是想见见陛下。不管陛下信不信
我,我都想告诉陛下,我折可对大乾,对陛下一片忠心。”
不久之后,折彦质入宫请示折可求入宫面圣一事,同样也向叶凡告知了父亲的状况。
听了折彦质的话,叶凡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不是折可求当年的加入,或许一切都没那么容易。
叶凡在许多时候,始终还是念及旧情的。
但折彦文谋反当诛一事,是板上钉钉的,谁也改变不了。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当得知折可求因为这件事病倒在床,叶凡才心情复杂。
所以无需卧病在床的折可求入宫见他,叶凡已经决定亲自出宫,去镇北侯府一趟。
而一同去往的,还有折月秀。
不久之后。
叶凡和折月秀来到了镇北侯府,见到了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折可求。
折可求见天子贵妃前来,显得很是震惊,想要挣扎下床对两人行礼,却被叶凡伸手轻轻按了回去:“好好躺着。”
“陛下。”听着叶凡带着安慰的话语,又似乎想了很多,折可求一时间竟红了眼眶,“老臣,惭愧啊。是……是老臣教子无方,是老臣的错。”
“爱卿言重了,这件事跟爱卿没有关系。”
叶凡安慰道。
虽然听叶凡这么说,但子不教父之过,折可求终究免不了惭愧。
只是在这件事上,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而是说道:“陛下,老臣自知命不久矣,在此之前,老臣想对陛下说。老臣,老臣。”他语气很慢,也显得很是乏力,但叶凡和折月秀站在床边,却很是耐心地听着他说话。
“老臣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率领折家军跟随了陛下。”
叶凡伸手拍了拍折可求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么些年,爱卿辛苦了。”
叶凡和折月秀离开了镇北侯府,两人离开之前,让折可求好好养病。
折可求也不再说什么时日无多之类的话语,而是点头答应。
三日之后,镇北侯死了。
不过这位大乾的开国名将,将会芳名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