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帮蛀虫。”李朝宗真的是愤怒了,他曾经是将门,虽然现在只是个通缉犯,但是将门的傲骨让他对凉州道将军的做法恨之入骨。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可不是这么发国难财。
“大哥,你现在发火也没用。”林哲言安抚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在乱民到了定安县,咱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两个人能有什么办法。”李朝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能挡住乱民还是能说通凉州道的将军?”
“我的意思是,咱们坐在一起商量商量,至少要保证咱们家里人的安全。”林哲言道:“好在咱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是那么着急。”
“三个月?”路朝歌冷笑道:“汜水城的乱民到这边可能会需要三个月,可谁敢保证这附近不会出现乱民?叛乱这事可是会传染的。”
“那岂不是说我们可能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林哲言顿时就慌了,毕竟他只是个文弱书生,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乱民,他除了被弄死不会有第二条路。
“你家能不能和县令说上话?”李朝宗冷静了下来,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保住定安县,他的想法并不高尚,其余人的死活他顾不了,也顾不过来,但是他自己的妻子和路朝歌,他不能不管。
“家父和县令有些交情。”林哲言道
“那就让你父亲去找县令。”李朝宗道:“组织人手加固城池,然后在征召青壮开始训练,不管怎么样,至少要有千人才能保住定安县城。”
林哲言不敢耽误,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中,将李朝宗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老爹。林老爹更不敢耽误,来到定安县府衙,请见了定安县知县——薛泽世。
此时的薛泽世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本就是一书生,让他治理地方勉强能够胜任,但是对于领兵打仗,他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那群莽夫的,从小读了众多圣贤书,至于兵书……那是什么东西。
林老爹见到薛泽世,又将李朝宗的话转述给了他,薛泽世虽然不喜欢莽夫,但这个时候他需要这样的莽夫,尤其是能领兵打仗的莽夫。
薛泽世当然知道这主意不是林老爹出的,忙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个人?”
“回大人话,这主意是小儿一个朋友出的。”林老爹道:“您要是想见,待我回去问上一问。”
“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薛泽世也不算傻,至少知道扬长避短。
当林老爹见到李朝宗,将薛泽世想见他一面的事告诉了他,李朝宗却为难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方便见官府中人,可现在不见薛泽世就没办法护住自己的妻子和路朝歌,正当李朝宗陷入两难境地之时,一直站在李朝宗身边的路朝歌开口说道:“带我去见知县,这件事我也能办。”
“朝歌不可胡闹。”李朝宗道:“领兵打仗不是儿戏,你虽然有些功夫,可领兵打仗靠的不仅是个人的勇武。”
“这话说的,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路朝歌笑道:“凡事不都得试一试吗?”
“试一试?你以为这是在玩闹吗?”李朝宗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么一试,可能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路朝歌也不好反驳李朝宗,毕竟这是事实,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会领兵打仗,换句话说,谁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个小屁孩的手中呢?
李朝宗一咬牙一跺脚,也是豁出去了,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随后便跟着林老爹去了县衙,见了薛泽世。
李朝宗离开后,路朝歌一路到了库房,将箱子中的军队拿了出来,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乱世有刀就是草头王,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之后,他路朝歌必须手下有一支自己可以指挥的人马,如若不然,连自己和家人都护不住。
至于如何招兵买马,这对路朝歌来说并不难,只是这里面要拉上几个人才行,毕竟他一没钱二没粮的,再有就是他在安定县没有什么威望,若想拉起一支人马,在这次事件之中,路朝歌必须树立起自己的威望,让一批人能够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