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朝歌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尽量拖住邱元易的进兵时间,给李朝宗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训练青壮。路朝歌一咬牙,杀不死大帐内的人,老子想办法点了你的粮草,没了粮草我看你怎么进兵。
说干就干,路朝歌离开大帐附近,奔着粮草存放的地方而去。其实存放粮草的地方并不难找,粮草不可能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堆放在某个地方,而是要有粮囤来存放,不然一场大雨下来,那所有的粮草全都完蛋了。
这次还算顺利,轻松的就来到粮草存放的地方,上百个大粮囤就在眼前,可是把手的军士也是真的多,路朝歌想着,实在没有办法混进去,那就冲进去,能烧几个是几个,好歹不能白来一趟,可就在他要行险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用木头临时制作的囚牢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此时正靠坐在里面,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可怜,虽然看不清脸,但路朝歌知道,这少年就是林哲言。路朝歌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捂住林哲言的嘴,小声的说道:“小白脸子,是我。”
顿时,林哲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在所有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小白脸子,而那个人是他十几年人生中唯一的朋友。
路朝歌看林哲言没有挣扎,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便松开了收,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然后你往定安县跑,汜水城西面二十里左右,有个树林,里面有我藏的一匹马,马上还有一些干粮,你骑马往定安县走,有什么话回到定安县咱俩再说。”
说完,路朝歌双手抓住木牢,将木牢举了起来,这木牢是没有底的,路朝歌将木牢举起一些,林哲言顺着路朝歌举起来的地方爬了出来。
路朝歌扶起林哲言,道:“一会我会制造混乱,你趁着混乱跑出去,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回头,不许停留,在到达定安县之前,你只做一件事,跑。明白了吗?”
林哲言不敢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路朝歌见林哲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回到定安县,直接去军营找我大哥,告诉他,让他随时做好准备,邱元易要进军了。”
说完,路朝歌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做好准备后,路朝歌将身体紧紧贴着栅栏,一点点向着粮仓慢慢移动,在粮仓入口处,有两名手持火把的军士把守,路朝歌有办法直接解决两个人,但他不敢保证巡逻的军士看不到,但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他不制造出混乱,林哲言就逃不出去。
路朝歌一点点移动,当他挪动出足够的距离后,从腰间抽出匕首,双腿瞬间发力,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了出去,左手捂住背对着那名军士的嘴,同时将匕首甩了出去,匕首不偏不倚刺穿了对面那名军士的脖子,而路朝歌收回右手,板住被他控制住的军士的肩膀,左手瞬间发力,直接拧断了那名军士的脖子。
路朝歌也没时间掩藏尸体,抄起地上的火把,像着粮仓的方向扔了过去,就这么一瞬间,路朝歌也被巡逻的军士发现,朝着路朝歌就冲了过来。
路朝歌捡起一柄战刀,迎着就冲了上去,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就是大开大合的劈砍,仅一个照面,就将冲过来的两名军士放翻在地。
路朝歌不敢停留,左手持刀右手紧握着火把,也不和围上来的军士纠缠,边杀边退,一边退一边点燃粮仓,不多时已经点燃了四五个粮仓。
可这个时候,围上来的军士越来越多,路朝歌倒也不怕,他现在想杀出去依旧不难,只是现在争取的时间还不够,还不够林哲言逃离军营。
路朝歌找准一个方向,奋力的冲了过去,一把战刀上下舞动,招式简单粗暴,每一刀劈出去,都能带走一条人命。此时路朝歌已经不知道杀了几个人了,满脸满身都是鲜血。
可就在这个时候,围住路朝歌的人突然向后退去,之间在包围圈外围,数十名弓箭手已经就位,路朝歌心道不好,这是要直接弄死他。
路朝歌深吸一口气,直接从地上抄起一具尸体,将尸体当做盾牌,继续像着林哲言逃跑的反方向冲,而此时在包围圈的外围,一名身穿铁甲的将军,轻轻的举起了右手,只见他将右手重重的挥下,数十名弓箭手同时放箭,一片箭雨像着路朝歌就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