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李朝宗道:“一个不好就回不来了。”
“用你告诉我?”路朝歌道:“就因为太危险,所以只能我去,你不行,你有家,我孤家寡人一个。”
“胡说八道,我和你大嫂不是你家人吗?”李朝宗举起手又要打路朝歌。
路朝歌往后退了两步,道:“正因为你是我们家人,我才更不能让你去,嫂子快生了,不管怎么样,你得在城里,城外在凶险,总比汜水城外的军营安全了些,再说你别忘了,咱还有个杨老头在那边呢!”
“你觉得杨老头可信吗?”李朝宗道
“可不可信咱现在有什么办法验证吗?”路朝歌道:“你现在想办法再给我弄五十匹军马,再给我找一百个能骑马作战的兵,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落实吧!我的回去了,不赶紧跟我嫂子报个到,她又该抽我了。”
路朝歌离开军营,李朝宗将自己的副手,也就是薛泽世派来的人叫了过来,道:“现在有个事需要你去跟县令大人沟通一下,这件事对于守城来说是重中之重。”
薛泽世派到李朝宗身边的人叫赵云毅,是定安县驻军一名団率,此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因为和安定县驻军校尉不合,被一脚踢到了李朝宗这里,一方面是随时监视李朝宗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也是借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分化他原本手下那一团的人。
赵云毅为人忠正,家中又没有什么背景,在军队混了这么多年,才勉强混到団率的位置,又因为与驻军校尉关系不好,他的那一团人马在定安县驻军中也颇为不受待见。
赵云毅没问李朝宗原因,毕竟他的任务是监视李朝宗,只要李朝宗不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需要问那么多,如实汇报给薛泽世就是了。
“能不能把你那一团的人调过来?”李朝宗突然问道
“不知道。”赵云毅道:“你知道,我在定安县其实不怎么受待见。我尽量试试吧!”
“你去跟县令汇报,就说我要你那一团的人。”李朝宗拍了拍赵云毅的肩膀,道:“我想,他为了守住定安县,应该不会驳我的面子。”
“好,我尽量试试。”赵云毅抱拳行礼,便退出了大帐。
再说路朝歌,急匆匆的赶回城内家中,跟自己嫂子报了个到,便有匆匆忙忙的去了李哲言家中,当路朝歌赶到林哲言家中十,林家大门紧闭,路朝歌推门而入,在诺大的宅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林哲言,本想离开的路朝歌,刚到门口,迎头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林哲言。
“你这干什么去了?”路朝歌问道
“肥皂的事解决了。”林哲言从怀里拿出一沓文书,道:“我把经营权都收回来了。”
“你自己能做?”路朝歌问道
“我把薛泽世拉进来了。”林哲言道:“反正早晚要办了他,那不如废物利用,在他死之前狠狠地坑他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路朝歌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出技术,他出钱。”林哲言冷声道:“五五分账,等他把关节都打通了,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他能看不出来?”路朝歌道:“我可不认为薛泽世看不出来你的想法。”
“那就看他的命大,还是你路朝歌的命大了。”林哲言道:“我不信你能让他活过这次民乱。”
“你够狠。”路朝歌不禁对林哲言竖起大拇指,道:“我是真没看出来,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我一直都是好孩子不是吗?”林哲言笑道:“只不过是他不想当好人,想弄死我,想弄死你和你大哥,那不如我弄死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行,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路朝歌道:“这些事我懂得也不多。你要我用钱的时候你给我钱就行。”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林哲言道:“就怕你要用钱的时候我拿不出钱,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我也不知道你以后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会需要很多很多钱,多到要把定安城淹没的银子。”
“你不好奇我要做什么?”路朝歌问
“无所谓。”林哲言道:“只要你帮我弄死邱元易,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两个人又唠了很久,路朝歌将他要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哲言,林哲言没有吃惊,甚至连点感情波动都没有,其实林哲言早就知道路朝歌要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要做的这么大,想把一个人推到那个位置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仅要有大勇气,还要有大气运。
不过他不在乎,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那索性就陪着这个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把自己拉出来的兄弟疯狂一次,若是成了他林哲言也算得上是青史留名了,即使不成功,他这一生也足够轰轰烈烈,何乐而不为呢?